“你怎么在这?”诺诺不明所以的被苏茜拉到了茂密的树林背后,她压低了声音,这样问。
“会长在这里喝醉了。”
两个女孩虽然分别身处可以称之为敌对的组织,但是两人私交其实很不错,是闺蜜。
听到苏茜的话,诺诺点了点头,“路明非也在?”
苏茜当然知道学生会今晚的欢迎会上出了点小问题,苏茜点了点头,“但是我觉得帮你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。”
苏茜自然也知道今天下午考场外路明非和诺诺的冲突,毕竟相当多的人看到了,只是没有闹大而已。
诺诺犹豫了一下,随后摇了摇头,“没事的......我去看看。”
诺诺从树后走出来,向着那个悬崖走去。
然后她就看到了像死猪一样睡在地上的芬格尔。
楚子航盘腿坐在地上,垂着头,很明显也是睡着了。
只剩下路明非一个人,面对着被他插在地上的一柄逸散着漆黑刀气的【开门】喝酒。
他喝两口,又将手中的酒瓶递到了开门前方,将酒液倒下去。
像是在祭奠什么人一样。
谁呢?
诺诺不知道,路明非的两柄武器和他本人一样神秘,而实际上,路明非只是在祭典自己而已,那个在苇名身为忍者的自己。
他和路鸣泽都死了,死在了那冻土中的芒草地上,现在的路明非,只是个拥有忍者的力量和技巧的混血种而已,属于忍者的故事在那片芒草地上已经彻底终结了,不需要再去延续了,最多缅怀一下。
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像芬格尔说的那样,矫情的不行。
明明在苇名,自己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什么感觉,结果因为在考场中弄伤了几个学生,在诺诺的质问下产生了愧疚........着实是可笑到让路明非自己都笑不出来。
他回到自己真正应该生活的世界,就好像将苇名二十多年的时间都忘记了一样,可是真的是这样么?他装的太像了,装的自己都入戏了,以为曾经那个衰仔的所有心情和个性都是自己现在的心情和个性。
他确实还是那个衰仔,但是很多地方都变了。
他用一场喝到胃出血的酒彻底的浇醒了自己。
很多东西不用分的那么清楚,就像路鸣泽说的那样,被【开门】杀死了一次,会产生什么变化,没人知道。
就连为什么苇名一心会从弦一郎的身体里钻出来一样,让人搞不懂,但是何必计较的那么清楚?
狼是自己,路明非是自己,混血种是自己,就算自己真的是一头龙又能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