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，脖颈之中那已经有了几分温暖的触感消失了。

零缓缓的转头，原本和自己走在一起的小恶魔就这样突兀的消失了，她翻了个白眼，气哼哼的拽着行李箱加快了脚步。

“口嫌体正直的家伙。”温暖的触感突然出现在零的脸颊上，驱散了冰雪的冷意，零顿住了脚步，瞥了一眼又突然出现的路鸣泽，又看了一眼刚刚贴在自己脸颊上，温暖的听装热可可，“喝一口吧？”

零松开了行李箱，双手捧着小恶魔递来的热可可，看着已经被打开的拉环，她将热可可举到嘴边，仰头，一口干。

“这不是伏特加啊。”路鸣泽翻了个白眼，无奈的摇了摇头，“小孩子的报复。”

“哼。”零重新握着行李箱的拉杆，继续前进着，脚步飞快。

“有什么好逃的，人都是我的了，你还能逃到哪里去。”

危！

恶魔的低语！

零的脸颊开始泛红，她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小恶魔。

小恶魔并不在意这是炸毛的猫咪，轻轻的给她顺了顺毛，“不坦率，会被讨厌的。”

听到小恶魔的话，零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，放缓自己的速度，最终也只能愤恨的甩了个白眼丢给路鸣泽，却在路鸣泽似笑非笑的视线下，缓缓的偏转到了干净的地板上。

“走吧。”路鸣泽拽着零缓缓的前进，“我已经准备好房子了，不用回去之前那个什么都没有家了。”

两人一路沉默着前进，直到走到了一个街角处，小恶魔停下了脚步，零也顿住了即将迈出的脚步，她低着头，如同冰雪一般颜色的皮肤下，脸颊红彤彤的。

“还记得这里么？”小恶魔温暖的手轻轻的揉捏着零小手，在宽阔的街角仰头环顾。

零驻足，看着周围的风景，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
“当年，我就在这里，把你从你的父母手里买了下来........从那个时候开始，你就一直都是我的了。”路鸣泽揉了揉零有些寒冷的手，“那个时候，我们有了第三个誓言，对吧。”

“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我活下去的话，不如爱你好了。”零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
“那么，零，我重新问你，你爱我么？”小恶魔转头，看着零，语气轻柔。

和上次在C1000上见面同样的问题，却是完全不同的语气和神情。

而零，这次还是同样的回应，她沉默了一会，随后无声无息的点了点头。

“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，不彼此出卖，直到死亡的尽头........这是我们一起逃出黑天鹅港的誓言。”路鸣泽收回了视线，看向了低头看脚尖的零，笑容灿烂，“从今以后，我始终将你带在身边，不放弃，不远离，而你只要好好活着，就始终对我有用.......这是第二个誓言和约定，那么现在该有第四个了，我们的誓言。”

“人生的路上，你不能背叛我，我也不会抛弃你，这次.........就永生永世吧？”

下巴被缓缓的抬起，零被迫直视着零的双眼，她有些撑不住小恶魔灼灼的视线了，只能从鼻腔里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