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体温隔着湿漉漉的衣服，却也慢慢的温热了对方冰冷的身体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ごめんね。”

“还有，谢谢你，一直在我身边。”

“私もです。”

“将来，还请多多指教了。”

“はい。”

No.52 赫尔佐格

猛鬼众已经彻底完蛋了，这一点毫无疑问。

王将被俘，与蛇岐八家全面开战被四头外援的龙王碾着平推，猛鬼众几乎拿不处任何反抗的能力，龙王源稚女死侍化，龙马樱井小暮死侍化，但是他们此刻全部被控制在沉没的列宁号之中。

而与此同时，钢铁外壳被融化的列宁号中，一场深海中的审判，正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，悄然展开。

完全龙化的老唐，夏弥，芬里尔和楚子航四头龙王一同撑开了隔绝海水的急旋天幕，言灵·无尘之地在四头龙王的共同施为之下，撑起了足足百平米的空旷场地，在无尘之地只排除水体的情况下，一众人衣服上的海水都被蒸干驱散。

四头龙王呈现出犄角之势拱卫在无尘之地外，而无尘之地的内部。

路明非，绘梨衣，源稚生，源稚女，樱井小暮，以及最后一人的........王将。

这就是属于龙类的高堂会审。

“姓名？”双脚踏在一不注意就会下陷的柔软细沙之上，路明非微微眯着眼睛，看着那个跪在地上，半死不活的王将。

“荣格·冯·赫尔佐格。”嘶哑的声音从王将口中吐出，他微微抬头，暗淡的双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路明非，亦或者说........黑王尼德霍格。

“身份？经历？说说蛇岐八家和猛鬼众吧？”路明非看着对方，“赫尔佐格先生。”

“我跟希望陛下能称我为博士。”半身龙化，剩下半身腐烂的赫尔佐格发出了低沉的笑声，“或者说，因为博士的身份，才有了现在这些事情，我曾经是前苏联的神经科，脑科学，基因学家，直到我发现了龙的存在。”

“二战战败的德国被苏联攻入柏林之后，我第一次得到了关于龙的信息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，这就是我第一次得知龙的存在。”

“也就是说，德国，在你之前就开始研究龙类了么？”路明非轻轻的点了点头，这一点他倒是不觉得奇怪，熟悉密党历史的人都知道，密党的发源地虽然已经无处可考，但是密党最开始集结起来的屠龙者，基本都是德国人。

甚至于昂热，他也是个德国人，卡塞尔学院的前身，密党的狮心会也是从德国发源的。

这和历史进程有关，希特勒是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，他渴望证明日耳曼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种族，所以大肆研究人类基因。

“但是他发现了全新的生物，全新的基因谱，那是龙类的存在。”赫尔佐格好像是找回了状态，一扫了半死不活的状态，开始侃侃而谈，“他收拢了自己可以找到的混血种，组成了军队，直到线报传回苏联，苏联也开始研究混血种，并且找上了我.......”

“黑天鹅港是苏联的秘密基地，也是属于我的秘密基地，虽然混血种很少，但是也不是没有，前苏联几乎所有的幼儿，少年的混血种全部都被送到了黑天鹅港，供我研究，甚至还有从深海中打捞起来的骸骨，白王的龙骨十字。”

“但是在前苏联解体的五天前，我遇到了一个男人，他自称是苏联人用龙血制造的试管婴儿，从黑天鹅港中走出去的，我没有怀疑，因为黑天鹅港中的很多孩子会被洗掉记忆，并且加入政府的合适的部门，他自己追寻着龙类的秘密，重新回到了黑天鹅港，他是少校军衔，叫邦达列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