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抬头,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她。
空气中弥漫着清雅幽香之气,季景澜心头升起些许的明朗,极有可能就是她想的那样,稍后当秦胤去了乌神庙,他能看出什么吗?若看出了,他联想出什么后会怎么做?。。。。。。她是不是就没了利用价值
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帮他指引了方向。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她只能借第一个势。如果让他再棋走两步,她可还有三分胜算?!
季景澜心里生出几分复杂不平来。为何事关有他,她总有种力倍功半、人算不如天算之感。是她人品问题还是老天偏爱于他!
秦胤温声问:“你看清楚了吗?”
季景澜点点头:“稍后我去找旭日东魁好好问上一问。”
“是不是很奇怪朕为何亲自前来?”
“皇上做事必然有皇上的道理。”她一本正经地回:“我怎敢胡乱揣度圣意。”
“你揣度的还少吗?”他此时的神态极有威仪,又流露出淡淡的讽刺意味来。
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季景澜接话,秦胤眉头微蹙,继而压下情绪,若有所思地问:“你好像见怪不怪,胸有成竹。说说你想怎么套话旭日东魁?”
季景澜还在考虑着事态,本不想搭理他,忽然念头一转,奉承道:“你是大宇皇上,区区乌拉族不过八千人左右,你随便指派一路人马便可将这里夷为平地。一个小小的族长何足挂齿?想知道他有么有东西,皇上必有一千种办法。。。。。。。-”季景澜嘴角翘起,几分讨巧的模样:“让我去,不过是想让我献丑罢了。”
秦胤眼中有着奇妙的不可捉摸之意。
季景澜收敛情绪,十分认真地看着他解释:“当年我离开虹山,是真的掉山崖了,本来必死无疑,后来机缘巧合活了下来,偏皇上动作神速的下了皇诏,我一时害怕之下当然不敢回了。难道诈尸等着被人烧死吗?总归一句话我不想死。”她又斩钉截铁地说:“但我也不惧死,只是,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行为,与家人无关,世人都说大宇皇上是明君,冤有头债有主,可否只针对季景澜一人?”
秦胤微微垂着眼眸看她,他身体站的很直,眼神一动不动的,好像在思考问题。那微抿的唇是他运筹帷幄时的习惯动作,缔造了一个强大帝国的人总有他的特别之处。
“机缘巧合?怎么个巧合法?”秦胤笑了笑:“你中的蛊毒呢,谁给你解的?后来朕让人调查过你,你选秀之前曾因惊吓过度而大病一场,如今看来想惊吓你也不容易,早有人说季家为不想女儿选秀进宫,花钱买路,舞弊徇私。这又作何解?你离开五年多,这五年中可与家人联络过?季家人真的不知实情?”他看她,眼神深邃犀利,帝王气势乍然毕现:“朕是大宇的皇上,如若想知道什么,一切都不是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