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第 7 章(1 / 2)

小冤家 慕如初 2718 字 2个月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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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韵知噔噔噔上楼,来到陆思蘅跟前。

“说吧,要我做什么?”

陆思蘅折扇一收:“急什么,小爷给你准备了很多,不急,一会儿慢慢选。”

阮韵知狐疑睨他,心里头忐忑。

总觉得过了一宿,陆思蘅憋了大招等她。她此前那样得罪过他,好不容易有机会还击,他岂会错过?

瞧见她面上的神色,陆思蘅勾唇,凑近两分故弄玄虚地说:“阮三,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?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若对面是她二哥哥,她撒撒娇就没事了。可对面是个浑人,阮韵知没这个脸。

“不然,你求我也行。”陆思蘅又道。

“少废话,到底是什么要求你快讲,我还得赶回去整理书呢。”

“行。”陆思蘅干脆点头:“既然如此,你跟我走。”

“去哪?”

“去了你就知道。”

陆思蘅带着她下楼,穿过茶楼后院,出了角门。再拐过一条巷子,来到了一座僻静的小宅门前。

他屈指轻敲了两下,门立即打开了。

“小侯爷?”

开门的是个半大的孩子,约莫十一二岁,脸上洋溢着欢喜。然而看见陆思蘅身后的阮韵知,又呆了呆。

“她是谁?”

男孩挠了挠脑袋,嘿嘿笑:“哦,我知道了,这个就是你未来的媳妇儿?”

听到“媳妇儿”三个字,阮韵知又羞又怒,瞪向陆思蘅。

陆思蘅拍了下男孩的脑瓜子:“胡说什么,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?”

“当然准备好了。”

男孩吱呀地敞开门,请两人进去,边走边说:“昨儿余大哥来传口信,夜里我们就忙起来了。呐,这些都是昨晚准备的。”

阮韵知视线在小院里转了一圈,院子不大,却放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。东边的廊檐下还架着张床,床上布满了许多尖刀,尖刀上也不知沾了什么东西,呈暗红色像干涸的血似的。

不远处,还生了个炉子,炉子上罩着口巨大的铁锅,铁锅里的油翻滚沸腾,正冒着乌黑的烟丝。

再往一旁,堆放着几个酒坛,酒坛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,摞成小山的模样。酒坛旁边还有一匹瘦马,粗大的马嚼子衔在口中,其前蹄时不时蹄向侧边的一只笼子。

笼子用黑色绸布罩着,里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,只听得低浅的喘气声。

阮韵知狐疑地走近两步,忽然,绸布被人揭开,露出笼子里的东西来。

是一头棕熊,身躯庞大,毛色粗粝。原本在沉睡,不料被人掀开布罩,它不满地转头,显得凶神恶煞。

阮韵知吓得倒退几步。

“陆思蘅,你带我来这做什么?”

陆思蘅斜眼睨她:“阮三,你连耗子都不怕,还怕关在笼子里的一头熊?”

“耗子能跟熊比?书中说熊乃凶残之兽,遇人而攻。再说了,你之前也没跟我说里头是熊啊。”

陆思蘅撇嘴,这你就怕了?那一会我提要求,你岂不是得哭?

阮韵知心里发憷:“到底是什么要求,你不能直说了?”

“不能。”

陆思蘅大爷似的走在前头:“跟上。”

阮韵知跟着他穿过前堂来到后院。

然而后院的情况更令人毛骨悚然。跟前院不一样,后院放着许多箱子,箱子大小不一,大的能容纳个成年人,小的,能放几只碗盏。

但诡异的是,每只箱子上都有个圆形的孔,周围是斑驳如锈的暗红色,跟前院看到的一样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
“陆思蘅,这些是做什么用的?”

陆思蘅卖关子:“你等着看,一会就知道了。”

说完,适才开门的那名男孩对阮韵知笑了下,然后利索地钻进一只箱子。另有一人提着几把刀过来,他对陆思蘅行了一礼。

陆思蘅说:“开始吧。”

那人得令,拿起一把尖刀就要插进箱子的孔中。

阮韵知吓得心肝胆颤,赶忙拦下:“慢着!”

她转头,不可思议:“陆思蘅,你居然大白天杀人?还有没有枉法了?”

陆思蘅被她这话说得一愣:“什么杀人?我让你看杂技呢!”

“我不看!万一出岔子,弄出人命呢?”

末了,她猜出什么,咬唇问陆思蘅:“你带我来这,莫不是也想让我表演杂技?”

陆思蘅嬉皮笑脸:“怎么?你怕了?不敢了?”
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。。万一弄死我了呢?”

“死不了。”陆思蘅上前夺过那人的尖刀:“最多刀子插偏了,弄得半残罢了,可能少只胳膊,也可能少只腿,还有可能划破脸,变成丑八怪。”

说完,他把刀插入孔中,箱子里顿时传来“哎呀哎呀”的惨叫。

阮韵知赶忙捂住脸不敢看,吓得脸色发白。

她身形清瘦,捂着脸害怕的模样,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摇曳的芭蕉叶似的。看样子,快哭了。

陆思蘅撇嘴,把刀往地上一扔:“还以为你是个胆大的,怎么这么不经吓?”

这时箱子里的男孩也一骨碌地钻出来,问:“小侯爷,还演吗?”

阮韵知睁开眼,见他居然嬉皮笑脸好好地站在那,下意识地松了口气。

陆思蘅抱臂,横眉看了眼阮韵知:“阮三,知道怕了?”

阮韵知不说话,脸上神色仍旧惊魂未定。

“知道怕就收敛些,以后别总想着算计小爷。小爷今日只是吓吓你,保不齐哪天动真格的。要知道,小爷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。”他故作凶狠:“记住了?”

阮韵知这会儿心里想着二哥哥昨日说的话——他那人吃软不吃硬,你态度好些,说不定不会提太苛刻的要求。

她是真被今天这阵仗吓着了,不论是否有危险,她都不想钻进那黑乎乎的箱子里头。

忍了忍,她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
见她此刻乖乖巧巧的,陆思蘅居然觉得挺顺眼。

他语气软了几分:“这就对了嘛,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,各自安过。”

“那。。。。。。。那赌约呢?怎么说?”

陆思蘅忖了忖,说:“算了,小爷从不欺负女人,要不你喊三声‘好哥哥,我错啦’就行。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阮韵知怒:“你还不如杀了我!”

陆思蘅当即道:“要不然就敲锣打鼓上大街汪汪叫,你选一个。”

阮韵知一噎。

权衡了下,当然愿意选前者。

迟疑了会,她难为情地、支吾地开口:“好哥哥。。。。。。我错了。”

陆思蘅夸张地掏了掏耳朵:“什么?声音太小听不见。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忍了忍,阮韵知声音提高了些:“好哥哥我错了。”

话一出口,一旁的男孩捂嘴嘿嘿笑起来。

陆思蘅得意,继续支着耳朵等她喊第二声。

阮韵知脸色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,他这模样,跟调戏良家女有何区别?

可第一声喊出口了,第二声似乎也没多难为情。

“好哥哥我错了!”

陆思蘅满意:“继续,还有第三声。”

阮韵知面无表情:“好哥哥我错了!陆思蘅,这下行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