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独占，就只能共同拥有。

冷芳携忽然有种灵魂被视作无上美味，被禁锢在血液横流之地的错觉，前一刻还厮杀争斗的野兽们停止纷争，将锋利带血的獠牙凑近，要把他瓜分殆尽。

“要留下他，陛下需要充沛玄力的滋养，你被域外天魔暗算过，不是吗？”应龙开口说道，他是野兽中唯一一个能够说话、也愿意说话的，因而那些在气味交换中默不作声达成的协议，由他向冷芳携转述，“金灵刚刚形成，还不稳固，但青龙可以帮助你。”

应龙不算愉快，一想到冷芳携即将被带到阴暗潮湿的蛇窟，雪白的皮肉将要被丑陋的龙躯占据紧缚，双翼的枷锁顿时生出冲到冷芳携面前，将他捆绑带回领地的冲动。

只是，不能。

既然达成了协议，应龙就不会做第一个背诺的人。

人类的时间被均匀地分割成无数段，青龙的巢穴虽然阴暗，代表生长的规则之力却很茂盛，最适合此时的冷芳携修养，因而由青龙率先完成占有。

等冷芳携在他那里稳固了“胎像”，才会依次在白虎、应龙和朱雀间流转。

类蛇的龙嘶嘶吐信，重新回到冷芳携身体上，龙尾圈住了人类的双腿，将要把他带离。

“等等。”冷芳携毫不留情地拍开龙首，看向白虎，“你找到天地心了吗？”

白虎猛地跳到近前，利爪挥舞，迫使青龙离开，为他和雌兽的交流让出空间。

他没回答冷芳携的询问，一接近雌兽，嗅到皮肉骨髓间荡人心魄的香气，他抑制许久的欲望便喷涌而出，舌头迫不及待地擦向雌兽凸/起而精致的喉结，滑向雌兽的双唇。

那一处紧紧闭着，不为任何人分开，白虎毫不在意，疯狂鼓动长舌，将薄唇濡得绯红，待冷芳携染上他的气味后，白虎才勉强抬首，低低地咆吼一声。

“等你回来，再给你。”

鲁莽的兽类也学会了狡猾，学会通过诱饵将雌兽引入领地。

冷芳携闭了闭眼。

在服用天地心恢复实力之前，他还需要忍受。

……

比起白虎佛殿，朱雀岩土，青龙的阴巢是冷芳携最厌恶的类型。

阴雨连绵不断，惨白的树木聚成密林，畸形的枝干在头顶交缠，挡住了所有光线，躯干上每一道裂缝里张着一只蛇眼，有的闭合，有的张开，自冷芳携到来后，齐齐睁开看向他，日夜不息。

木藤编织的巢穴幽暗，潮湿，但并不寒冷。冷芳携睡在里面，有那么一瞬间，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

但没有安静。

鳞片翕张的细微摩挲声，嘶嘶的信子吐露声，时刻，时刻在他耳畔响起——因为青龙的躯体就挂在他身上，从足尖蜿蜒，一直缠绕到颈窝处，无论是白虎还是青龙都异常迷恋这个地带，细长舌头乐此不疲地在骨骼凹陷处甩动，与此同时，那紧紧与身体贴合的鳞片们持续不断地蹭动。

就仿佛每一片都是一条细蛇，将他赤/裸的身躯瓜分，他睡着的不是木藤编织的巢穴，而是千万条长蛇搭建出的蛇窟。

“嘶……”

青龙把头凑到冷芳携面前，暗金色的瞳孔下移，盯住了那薄而绮丽的双唇。

他总是执着的。被雌兽拒绝了第一次，便永远想着第二次，第三次。

此时，冷芳携无法再拒绝青龙——鳞片摩挲间渗出的液体带有微妙的麻痹作用，他神智依然清醒，四肢却软成一滩烂泥，难以动弹。

齿关也松懈，任由青龙撬开紧密的唇瓣，缓缓探入湿热柔软之地。

因为机会难得，每一寸的土地都要仔细搜刮。

青龙鳞片愉快地颤动着，舌头抵住敏感的上颚，不紧不慢地蹭动，又游向湿润滑嫩的黏膜，来回挤弄，最后是中央那紧紧压着，无力的、瘦弱的小舌，无处可躲暴露在长舌面前，粉嫩得如同贝类深藏的蜜肉，只是稍稍挑动，便不受控制地吐露出蜜汁。

“唔……”

呼吸间都是青龙阴冷的味道。

冷芳携手指痉挛，眼角渗出泪珠，他的双唇被撬开而无法合拢，透明的液体顺着唇瓣流淌。

“呃——！”

脚背无力地绷起，颤抖的瞳孔不自觉地上移。

太深了，太深了。

那根细长的舌头在口腔里好似化作一根灵活的长蛇，顺着他窄小娇嫩的喉管往更里处探索，更深，更深——

绷起的足背骤然一松，冷芳携茫然地松开了双腿，只觉得整个灵魂都被穿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