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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一转，嘿嘿笑道：“菀菀身子刚好，不宜在马上颠簸太久，这里两侧石山林立，唯中间这条山路尚算平坦。既然要进山狩猎，总要公平一些，大哥哥是武将，这箭术自是不在话下，菀菀同他一组。”

又一脸高深，转向齐萱，“齐娘子虽是女子，但巾帼不让须眉，既会骑马也会挽弓，我年岁小，我二人一组互补正好，至于四妹妹，就交给四哥哥了。”他心想，自己这个妹妹平日里娇娇滴滴可爱的紧，自己也愿意多疼她几分。可到了这，自然是比赛更重要，带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，摆明了拖自己后腿。

这话虽说的含蓄，但少甯和程立锦也不傻，自然听出来了，两人低着头，都有些沉默。

程立锦小脸微红，愤愤道：“五哥坏，嫌弃我跟菀菀。”

“我哪有！”程之穆被拆穿心思，一时脸色涨红，“平日里我最是疼你和表妹，怎会嫌弃你二人？”

程之乔看向弟弟，目含警告，“有妹妹在，却只顾着你自己玩乐，我看还是别比赛了，咱们一起，沿着这山路走走算了，不必非要进山。”

程之穆当即拉了脸，“那有什么意思！有彩头才有动力，只沿着这山路骑马有什么意思，咱们平日里便有武课，若只骑马，大家都去校场了，还来这山林做什么？”

“我倒是觉得挺好！”齐萱亮着眸子，跃跃欲试，“我还没单独进过山呢！不若这样，你们慢慢分组，我先走一步。”

却被程之乔拦住了，“齐姑娘，不可，一人出行若遇到危险，会很被动。”

程之穆看了一眼少甯，目光又在自家妹妹单薄的小身板上淌过，最后看了一眼齐萱和他们兄弟二人，幽幽叹了口气，道：“菀菀表妹同妹妹不会骑马，咱们三人中，我的马术最好，她们便跟着我好了，齐萱姐姐倒是可以自己单人一骑，大哥和四哥一人一骑。”

他说这话藏了私心，既将自己狠狠夸了一下，又颇为负责地接纳了两个不会骑马的妹妹，自觉自己这一刻伟光正，两个哥哥不说，至少两个妹妹对他定然要狠狠崇拜起来了。

不料，却见自家妹妹低头皱起了眉头，“我还是跟着大哥哥或者四哥哥吧！”

少甯其实对他也不甚放心，但她顾忌着男女之防，想着待会自己不会骑马，少不得要与人共乘一骑。

这位五哥同她都是十五岁，不过大她几月，男子同女子不同，女子十五岁便算成人，而男子二十才行弱冠之礼，周围人既将他还当做孩子看待，自然同自己一处，旁人也不会多想。

便想点头，却闻身后一个声音幽幽说道：“你的马术如何我不知，但带着两个妹妹，一旦有事，也是分身乏术，不若四妹跟你一骑，齐姑娘单独一骑，但同四弟一路，至于菀菀，她身子才方好，确实不宜入深山太久，我陪她附近转转即可。”

两个姑娘好不容易出趟门，自是愿意好好疯玩一场，尤其齐萱，早便想催马而去，不进山，只在山下转有什么好的，当即都表示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