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我起身时,裴渡下意识抓紧了我的手腕,【青青,我好想你......】
我的心脏重重一跳。
成婚十年,我跟裴渡一直相敬如宾。
他从不过问我的事情,我也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情。
而【青青】这一名字我太过于熟悉,因为他每次喝醉时,情动之时唤的都是她。
甚至,连儿子的名字都是【念青】。
我掐着指尖,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成婚时,阿爹就反复告诫我,我嫁的不是裴渡,而是镇北候。
见我迟迟没有说话。
裴渡脸上的耐心消散了半分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,【总不能是因为一盒凤梨酥吧?】
我抬头看向裴渡,【对,就是因为一盒凤梨酥。】
裴渡觉得我在无理取闹。
当夜就派人从樊楼买了十盒凤梨酥。
樊楼的凤梨酥一块难求,不少达官贵人都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。
但因为他是裴渡,是镇北候。
所以他只要一声令下,我的费尽心力他就能唾手可得。
几日前,裴念青吵着嚷着要吃凤梨酥。
裴念青像我,嗜甜,但也因为过分地喜甜,坏了不少牙。
我耐心哄着他,【念青乖,大夫说让念青少吃甜食,不然晚上又要牙疼了。】
裴念青哭嚷着,一拳又一拳地往我胸口上捶,【不要不要,你个坏女人,你就是自己想吃才不给我吃的!我要拿去给小曼姐姐,只有她才会分给我吃!】
哭喊吵闹声惊扰了一旁休息的裴渡,他冷着脸走了过来,夺走我手上的凤梨酥塞到了裴念青的怀里。
【吵什么吵?我明日还要上早朝。】
【不就是几块凤梨酥,你给他吃了就是!】
我空着手,僵在原地。
身边是得意洋洋紧抱着凤梨酥,仿佛我会偷抢的儿子。
和冷漠旁观,眼中对我充满责备的丈夫。
大概在他们父子的眼里,这只是几块凤梨酥。
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可我却像是揪着几块凤梨酥不放的疯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