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在我家工作多年的保姆。
在得知我家要拆迁后。
竟然要求我们。
拆迁款必须分一半给她。
理由是她打扫房子这么多年。
理当有她一份。
我笑的递给她一张精神病院的名片。
[出门左转,不送。]
1
连续加班几个月。
老板许我半个月假期。
身为妈宝女的我屁颠屁颠的跑回家。
为了给他们惊喜,我特意没有和他们说。
我推开门,却看道母亲揉着的腰,任劳任怨地拖地。
母亲本来就有腰痛的老毛病。
医生不建议她长期弯腰做家务。
所以我们才会特意找保姆。
我行李用力一扔。
大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拖把。
略带不满道,[陈姨呢?怎么让你拖地啊。]
母亲见到是我。
脸上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还不忘往厨房叫了几声。
父亲穿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。
看见是我,麻溜地放下手中的锅铲。
走到我跟前,[怎么回来啦,我看你都廋了,一定没好好吃饭。]
母亲连忙附和道,[就是,也不说一声,让你爸给你做最喜欢的糖醋鱼。]
我心里一暖,搂着母亲的腰,便肆无忌惮的撒起娇。
[我不是给你们惊喜么?]
和父母寒暄过后,父亲又窝回厨房做饭。
[怎么家务做饭都是你们来做,陈姨她去哪里了。]
陈姨是我家的保姆。
在我家待了好多年。
但是我对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。
平常爱偷懒也就算了,可作为保姆一点边界也没有。
我工作的地方离家比较远。
为了方便通勤,在公司附近租了房。
每次放假回家我都会选择打车。
这样我能有足够休息时间。
也不用各种辗转地铁。
可是陈姨总是会阴阳怪气。
[打车多费钱啊,多走几步像是要她的命,要是我女儿这样我铁定打死她,年纪轻轻就知道享乐。]
我当时虽然不喜,但也没有多说。
考虑到她年纪大,思想迂腐越过正常,没与她多说。
毕竟这年头称心的保姆也难找。
父母对她还算满意。
她也不是特别过分,这么多年情分在。
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母亲笑呵呵地解释道,[陈姨最近腰疼,在休息呢。]
我眉头一蹙,也没再说什么。
2
到了饭点,一家人都在餐桌上。
陈姨才慢悠悠地从房里出来。
看起来一点不像腰疼的人。
她刚上桌,丝毫不客气的指挥我父亲给她盛饭。
[小温,帮我盛饭。]
她尝了几口,小嘴一撇,略带嫌弃道,[这做的也太难吃,谁吃的下去。]
不是,这货还记得她是保姆么?
我这是请的是保姆?分明是祖宗吧。
陈姨在我家当保姆好几年。
我们家也没有保姆不许和雇主一起吃饭的规矩。
所以她基本上可以说是和我们同吃同住。
父亲并没有恼怒,只是尝了一口,小声嘀咕道,[真的么?]
我父母都是退休的老师。
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,老好人。
可是作为他们的女儿,可没遗传他们半点脾气。
我可不惯着她,[我爸要做的好吃要你作甚。]
气氛顿时尴尬。
我妈瞪了我一眼,摆摆手道,[没事,没事。]
我没理会母亲,意有所指道。
[陈姨,我看您的腰没啥事吧,要是实在有事我给您放个假吧。]
她连忙的摇摇头,心虚道,[没事,都是老毛病了,不需要放假。]
我们家给保姆的价钱,在这片地方算比较高。
也就是每天打算房间,做饭,也没其他了。
工作是又清闲又舒服,可就算这样,她竟然还想偷懒。
又想偷懒,又想挣我家的钱,她想的倒是挺美的。
我假装担忧道,[那可不行啊,你腰一直不好,再让您干活,伤到腰可怎么行。]
[你这孩子,我腰现在好了,不信你看。]
她重重的拍自己腰几下,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。
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[那就好。]
短暂沉默后,陈姨开始有意无意的打量我。
[南枝啊,你有男朋友了没?]
我礼貌的回应,[没有呢。]
她先是一惊,随后又十分嫌弃道。
[你都这么大年纪了,怎么还不找男朋友啊。]
[男人四十一枝花,女人可不一样,到时候别连孩子都生不出来,被婆家嫌弃。]
[你说女人要是不能生孩子,不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么?]
[不是我说你,就算你现在工作再怎么好,以后还不得靠男人。]
[你要是挣的太多,会伤了男人的面子,这样谁还敢娶你。]
她这番毁天灭地的话。
确确实实把我震惊到了。
毕竟我身边都是正常人,多出这么个奇葩。
我竟然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反驳。
我爸眉头一紧,语气隐隐不悦,[这是什么话,又不是活在封建社会。]
见我爸态度强硬,她也好多说,讪讪地闭上嘴。
3
与父母交谈间。
我告诉他们我打算买一套房。
父母对我的决定,表示双手赞同。
打算拿出一百万资助我。
我搂着我妈妈,刚想开口感谢时。
陈姨却不开心了,迫不及待道。
[老糊涂啊,哪有人给女儿买房的。]
[她一个女的以后是要嫁出去的,你给她买房以后还不是便宜其他男孩啊。]
[要怪就是你们年轻的时候也不知道生个儿子,现在老了,这么多的存款无人继承。]
[要不这样吧,你们认我儿子为干儿子,把所有家产给我儿子继承。]
[等你们老了,我儿子看在这些钱的份子上,给你们养老送终如何。]
要不是平身所学的教育束缚我。
我是真的会打人的。
真搞笑啊,让我爸妈认她儿子为干儿子。
还要把家产给她儿子继承。
这老逼登在做梦么?
还是以为在我家当保姆久了,就可以干涉我家的私事。
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。
我眯着眼睛望着她 ,忍住要把她掐死的冲动,挂上得体的微笑。
[不用了,陈姨,我爸妈养老,我自己可以,不需要外人。]
看在她照顾我父母多年,我尽量给她留点颜面,没有撕逼脸皮。
可她是像是没有听出我的言外之意。
还在反复试探我的底线。
[什么外人啊,认了干儿子就不是外人。]
[你一个女娃娃就不要买房了,反正都要嫁出去,还不如把钱留给我儿子买房娶妻。]
[认了我儿子为干儿子后,你以后嫁人了,也有我儿子为你撑腰。]
[你在婆家也不会被欺负,这么合计,你也不亏啊。]
果然跨物种是无法交流。
你小嘴一张。
我的房子,甚至我的父母的家产。
便要不翼而飞。
你可真敢想。
难道我们一家人脸色写着冤种两个字么?
况且她儿子什么货色她不知道。
也配当我干哥哥。
陈家豪无业游民,生性好赌。
拿着她的血汗钱去赌钱,打赏主播是丝毫不手软。
陈姨给不出钱时,他甚至会去借高利贷。
为了帮她儿子还债,她向我父母预支了好几个月的工资。
我父母都是善良的主,她一卖惨,自然义不容辞。
虽然如此,她依然爱惨了她儿子。
容不得别人说她儿子半句。
有一次,我看到她身上莫名的淤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