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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家需要粗绳,家里用完了。
待我买回来时,看见小区的人围着一圈又一圈。
这是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秉着吃瓜的心思,凑到跟前一看。
竟是陈氏母子哭哭啼啼地控诉我父母。
我父母被气得脖子通红,大口喘着粗气。
在群众的叽里呱啦中,我大致了解大概。
他们是真不要脸。
怎么敢诬陷我家蓄意殴打保姆。
拖欠保姆的工资,他们上门说理还被我们一家人殴打。
我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会歪曲事情呢。
我费力地挤进人群,把父母护在身后。
陈氏母子见到是我,他们反应更加剧烈。
陈母直接跪在我脚下,哭哭啼啼的抱着我的脚。
[求求你把工资还给我,我的老伴身体不好。]
[还躺在需要钱吃药,我们一家都指望这些钱救命。]
[你家都要拆迁了,还会稀罕这点钱么?我命苦啊,大家一定要帮帮我。]
她的话音刚落人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。
看向我们一家人是目光也十分复杂。
我父亲红着脸反驳道,[没有那么回事,其实是...]
父亲没有说完立马被陈母打断。
她掀起自己的一衣袖露出发青的伤口,以及裤腿上陈年的旧伤。
周围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[大家看,这些都是这家雇主打的,就因为我倒水慢了。]
她的这些伤口分明是她好赌的儿子打的。
母亲为此还和我吐槽了。
为此母亲还亲自带她去医院。
费用还是我母亲自费的。
她怎么有脸那这件事背刺我父母的。
她拉过一旁的陈嘉豪,指着他脸上的伤口。
[我儿子为了给我讨公道,上门理论,就被他们一家人打了,这脸被打成这样。]
[我没有办法才上门讨公道,我的要求不高,只要他们把欠我的血汗钱给我。]
他们母子俩抱头痛哭,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为她说话。
[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,又欠钱又打人,有没有天理了。]
[什么人呐,好不讲道理,这种缺心眼的事也做,真的不怕报应。]
[听说他们一家还是老师呢,这种人品能教出什么学生。]
[我一看他们一家子就是刻薄面相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]
一群人叽里呱啦的讨伐我的父母。
父母还想张口说什么,却被陈母的声音覆盖。
[你们都这么有钱了,就放过我们吧,把钱还给我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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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见局势不妙,欲想把脸皮薄的父母带走。
没想到被一个满嘴黄牙的男人拦住。
[拖欠工资,殴打保姆,没理就想走?]
[作为路人我都看不过,今天你不给钱,我是不会让你走]
有一个让出来煽动,其他人也纷纷围着不不让我们走
陈氏母子隐没在人群中,眼带笑意,眼底的得意毫不掩饰。
好一个借刀杀人。
满嘴黄牙的男人猥琐的打量我,吊儿郎当道。
[大家可能不知道,这个女的曾经和我在一起过,因为嫌弃我没有钱和我分手,可拜金了。]
[我看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包养过,能教出这种女儿,他们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。]
男人此话一出,群众更加确信陈氏母子的话。
我细细打量这个男人,没记得自己什么和他耍过朋友。
突然我记起来,好像是几个月前骚扰我的男人。
结果被路过的大哥暴打。
这是对我怀恨在心,想借此报复我。
这么喜欢演是吧。
那我必然好好陪你们。
我拧了一把大腿,眼泪想不要钱般流出来。
恰好昨天熬夜,今天起得又早,脸色惨白的可怕。
本身自己也算有些姿色,哭起来不得我见犹怜。
[大哥你怎么不信守陈诺呢?]
[我都答应你,不把陈姨和你钻小树林的事情说出去,你怎么还污蔑我的清誉。]
[虽然真爱无敌,可到底陈姨没离婚,你俩年龄相差又比较大,所以你要拿我当挡箭牌么?]
我的话音刚落,群众的眼睛立马冒出了精光。
谁能拒绝这种劲爆八卦。
想压过另一个造谣,就需要更大的造谣。
男人和陈姨都一脸懵逼的看着我。
一个胖男人打趣道,[不是吧,年纪这么大你也看得上,兄弟你还真不挑。]
戴眼镜的男人也附和道,[可能是爱情吧。]
他们一群人对视一眼,调笑声此起彼伏。
男人被说着无地自容,第一次感受到造谣的威力,他竟不知道怎么反驳。
嘴里不断呢喃着,[我没有,我没有。]
陈母羞红了脸,从地上爬起身,一把攥住我的手,咬牙切齿道。
[你胡说,你胡说,你快点和他们解释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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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苦着脸,装作被逼无奈的解释道,[这件事是我胡说的,大家别信。]
我越这么说,群众的表情就越发别有深意。
看戏的群众根本不信,反而戏谑的打量着他们。
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,朝着陈家豪吹口哨道。
[兄弟,你妈出轨了,你爸知道不。]
人群的笑声更大声了。
陈家豪脸色都要黑成锅底了,额头上还有隐隐爆出的青筋。
陈母见状,想拉着儿子的手解释 。
却被他推开,恶狠狠地甩给她好几巴掌。
周围的群众立马四散开,生怕误伤到自己。
[你竟敢出轨,我爸对你不够好么?老爸说的对,你就是欠打。]
陈家豪拳拳落在陈姨身上,还伴随着他的厉声质问。
[怪不得没钱给我,原谅是在外面找男人了。]
[让我和你一起诬陷温家人,让他们不得不把拆迁款分给我们。」
[你是不是准备拿到钱后,抛弃我和瘫痪在床的老爸。]
[拿着钱,带着你的情人跑路,然后留下乱摊子给我收拾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。]
众人听到这,才彻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。
对陈氏母子多了几分嫌恶。
陈家豪直到陈母的呼喊声弱了,他才停住了手上的动作。
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看向那男人,男人慌张的想拔腿就跑。
奈何被怒火支配的陈家豪爆发了惊人的速度。
没走几步追上男人,他跨坐在男人身上,拳拳锤向男人的头部。
小区里回荡了男人的喊叫。
周围的人见势不妙,纷纷拨打报警电话。
很快警察和救护车到达现场。
陈母和男人都被送往医院。
我冷眼的看着这幅狗咬狗的局面。
我不是什么圣人。
以恶制恶虽然不好。
但是得到的结果我很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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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抢救陈母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但是年纪太大了,在里面躺了好久才出院。
可是那男人被陈家豪打到失去生育能力。
听说他在病房里哭的要死要活。
发誓要杀了陈家豪。
男人抢救及时,他并无大碍。
只是不能人道了。
这是他应得的。
嘴巴不要可以捐。
可就是别随便乱说话。
陈家豪父母耗费所有积蓄才把取得对方的谅解。
可是他依旧需要踩几年缝纫机。
我们家也恢复了宁静。
我们顺利地搬到我的租的房子。
过了几年,我和父母搬家了新买的房子。
我给他们从新找了个保姆。
王姨人真的很好。
时常会给我做各色美食。
最主要的是她有边界感。
有一天,王姨战战兢兢地回来。
拉着低声的吐槽道。
[枝枝,你知道没,我今天看见一个刚出狱的男人被人一刀捅死了,真的太可怕了。]
[听说是因为,那男人进去之前把人家打成不能人道,那血流了一地。]
[被捅死的男人的父母哭惨了,那场景看的我都流眼泪了。]
我摇了摇头,附和了几句。
不作死就不会死。
作者:可乐
---全文完-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