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本就颤颤巍巍,再加上我有意靠上去。
撞在一起了。
我清晰地感觉到前胸有硬硬的触感,有钱包!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啊!”
含糊不清的口齿,嘴里喷出吐沫星子和酒气。
“不,不好意思啊。”
我赶忙道歉,刚刚的撞击,让本就不稳的三人摇摇欲坠。
我左手绕到一个人的胳膊下边,将他架起来,右手顺着胸前口袋摸了过去。
摸到了!
手指尖回馈的触感,是钱包,错不了!
一瞬间,我脑子一片空白。
什么,稳,准,快!
全是扯淡!
全靠肌肉记忆。
我拇指食指,插了进去。
小不点,圆咕隆咚的豆子都能夹,厚实扁平的钱包就容易多了。
我清晰地感觉到,因为紧张不熟练,我的手指蹭到了他的肉,但两根手指死死夹住了钱包。
我搀扶他的手臂,有意地往地上拽他。
这一拽,他腰弯了不少,半截袖也随之向下荡了荡。
衣服和皮肤贴得没那么紧了。
就这个时候!
我手往外一抽,出来了!
我赶紧将手往后一收,手掌大的优势也体现出来,将钱包包裹个严实。
把钱包揣进裤子兜里,我心跳得飞快。
甚至有点要窒息。
这一闹,三个人酒醒了不少,骂了我几句,没发现啥异样。
他们往对面走,我只想跑,但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,抬不动。
这让我始料未及,一个人紧张到某种地步,身体都容易不听使唤。
摸了摸裤子里的钱包,我心神定了定,一步步往前挪。
一进楼门洞,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钱包。
四十二块,身份证,加上两张电影票。
“草!”
“就这么点!”
我有点生气。
起点太高了,第一次偷就是五千。
落差感太大。
坐在地上想了一会,我也明白过来。
谁天天揣着几百的大钞上街啊。
当时普通打工的,一个月也就不到500。
再者说,这一片住的都是没啥钱的。
偷个钱包,四十来块也算是合理。
缓了好一会,气也喘匀了,腿脚也利索了,我就往出租屋去了。
回到家里,灯还亮着。
往常这个时候刘艳凤早就该睡了。
推开门,满满摆了一桌子菜。
中间还有个巴掌大的蛋糕。
我一拍脑门,今天她过生日。
刘艳凤坐在椅子上看着我,眼睛里都是泪花。
“你干嘛去了!”
“最近人影都见不到!”
说着,刘艳凤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。
我赶紧走上去抱住她。
因为抽泣,她的身子一耸一耸的。
我手上黏糊糊的,鼻涕泡都蹭上了。
“对不起,我给忘了,我给忘了,我肯定对你好。”
哭了一会,刘艳凤推开我,从墙上摘下一个挎包递给我。
“你找个正经的活干,有手艺吃点苦就吃点苦。”
“我愿意跟着你,不享福也行。”
她的话让我打心眼里难受。
打开挎包,里面是两块报纸包裹的方砖。
“我跟我妈说了你家里的事,这钱是我们家所有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