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档子事,今天确实偷不成了。
条哥只叫我们先走,明天再来。
说完就带着钱屁颠屁颠走了。
等他走后,老猫也觉得有点待不下去,灰溜溜地走了。
皮鞋和大雷立马把我围住。
“你小子行啊,差点替你挨一顿揍!”
皮鞋笑骂着,踹了我一脚。
疼倒是不疼,她的那双皮鞋看着沉,没想到落到身上轻飘飘的。
当时我以为是她没用力,也就没多想。
“你他妈的,吓死个人!”
大雷声音依旧洪亮,真没对不起她的号。
“你也是他妈胆大,真就敢替这小子说话。”
大雷冲皮鞋说了嘴,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。
“咋的,条哥还能宰了我?”
我意识到条哥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说话,开口问道。
“你以为啊,贼不走空。”
“咱要是这一趟走空了,条哥要你半条命。”
皮鞋白了我一眼。
“知道为啥把我们三换到火车站了不?”
“前段时间,火车站的那十几个人,每天才偷个几百块,老爷子生气了。”
皮鞋左右撒么了几眼,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有一个被条哥切了半根手指。”
我这是才意识到,条哥说到底也是个狠人。
不然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。
“好了好了,知道了就行。”
“倒是你啊,真有两下子,第一次蹚水就整了1000多啊。”
(蹚水:小偷第一次行窃,行内叫蹚水。)
皮鞋双手环抱在胸前,本就丰满的身材显露无疑,一双泛水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。
我咽了口口水。
这娘们身上的味道,与刘艳凤完全不一样。
“侥幸,侥幸。”
“侥幸也得请客,这么热的天,喝啤酒!”
眼看中午了,大雷提议让我请客。
那时候急头白脸吃一顿也就几十块钱。
再加上皮鞋当时为我开脱,这顿饭请也就请了。
我们没在火车站附近吃。
那破地方,啥都贵。
走了几条街,我们找了个小饭馆。
点了三个菜,锅包肉,青椒炒肉,还有个花生米拌黄瓜。
又要了一提啤酒。
“来来来,我提一杯。”
菜刚上来,我就起身倒满了酒。
“两位姐姐以后多多关照。”
“呦呦呦,你小子嘴还挺甜。”
大雷就是个女汉子,我酒刚到嘴边,她就炫了一瓶。
酒过三巡,皮鞋和我讲了讲她们平时的分工。
她们两个加上老猫都早早就入了行。
都有十几年的经验。
往常她们都是在另一片商场偷。
这几天才换过来。
“老猫这人啊,性子急,不愿意接纳新人,但还是有两下子的。”
皮鞋夹了口菜,陆陆续续说道。
“咱们在商场里面偷,可不只是偷单儿,有机会还得偷双儿的。”
“偷双儿的时候老猫可就有大用了。”
我一愣,啥玩意叫单儿,啥叫双儿啊。
刚想开口问,门外就走进来几个人。
穿的破破烂烂,大包小裹。
进来之后就大大咧咧地坐下,喊服务员点菜。
“巧了,这不是三喜老爷子的人吗?”
一个矮个子中年看见皮鞋和大雷有点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