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是你的习惯啊，克劳斯先生。”

“我还记得在舞会的时候，我很有礼貌地走到你身边，你都还不屑一顾地和我说着英文。”

“你生活中，工作中，应该都是英文居多吧？”

“花旗银行内部，都是说英文的老外，你认识的朋友也基本上都是老外。”

“没道理，接电话，会用中文。”

“我就猜，你是不是在等一个中国人的电话？”

“我就顺手一猜，你认识的中国人不多，我又没打过招呼说给你打电话，那你在等谁呢？”

“你最近焦头烂额的事情，就只有那一件，我就猜了，搞不好，你除了我，还找了其他人帮你办事，而且和我一样是中国人。”

“好好好，果然还得是你，我神奇的帮手。”电话那头的克劳斯很爽朗地大笑，刚刚被揭穿的尴尬消失不见。

“你既然这么聪明，就也该知道，我其实对另外一个帮手，不是很在意，我还是以你为重点的对吗？”

“的确，你如果真的把另外一个人当回事，接电话就不会这么久，都快挂掉了才接起来。”

“你应该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，不然你不会毫无顾忌地和我讨论这些事情，自己的办公室里，没人能看见你在做什么，恐怕你的拐棍就是摆设，走路不会慢，接电话也就不会慢了。”

“除非，你要接的电话，其实你也并没有太当成一回事儿。”

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传来声音。

“真的神奇，你的推理十分合理，实际情况的确是如此。”

“我的确知道今早会有一个中国人打电话过来，但是我并不是很相信他，也不是很想接。”

“而且也是他主动找上的门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。”

“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讲清楚的，等明天你来我办公室，我和你详细说一说。”

“但是亲爱的朋友，你要知道，我是相信你可以帮到我的，我相信你。”

我瞄了眼不远处和食杂店老板交流的刘钢，尝试性地问道：“浙雀帮，风天童？”

“对，你怎么知道，就是这个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