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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两个月里,陈靖远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出院这天院长来接我,一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唉声叹气,“一染啊,有些事你得学着放下。”
“靖远这个孩子不算良配,你也不是非他不可对不对。”
我拿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,随后便释然的点头,“您说的对,我并不是非他不可。”
以前总是觉得我和陈靖远是同样命苦的人,我想照顾他,想要给他我能给的一切,看到他高兴我就会无比满足。
我需要用那种满足感来充斥我从未得到爱的内心。
越长大我就越需要这种感觉,所以我毫无底线的做陈靖远的狗,让他一点点的将我推进深渊。
死过一次以后我也算是彻底想明白了。
我缺失的内心需要我自己一点点的填满,靠别人只有死路一条。
院长将所有东西帮忙收拾好后,拧着眉头看着我欲言又止。
看着院长纠结的模样,我垂眸笑出了声,“您向来藏不住事,说吧。”
院长重重的叹了口气,“安雪和靖远要结婚了,你去吗?”
闻言,我微微一愣,随后便点了点头,“去吧,难得的喜事,我们孤儿院很久没热闹了。”
陈靖远和安雪的婚礼定在了九月初八。
是十年前安雪假死的日子。
酒店定在了本市最豪华的五星酒楼。
听院长说安雪这几年发迹了,又继承了养父母的所有财产,豪气的很。
婚礼前安雪和陈靖远回孤儿院发喜糖。
陈靖远穿着定制西装,喜气洋洋的将糖包忘孩子手里塞。
看到我时,陈靖远仰着头鼻孔朝天连个糖皮都没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