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看见姜云檀的那一刻,她只觉得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地酸楚,似有密密麻麻的针尖扎在心头,疼得不可遏止。
姜云絮心底清楚,这正是原身遗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情绪,尽管她的魂魄已然消逝,可这情绪却实打实地遗留在血脉中。
可想而知,她究竟在这个便宜妹妹手上遭受了多少委屈!
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二妹妹啊。”姜云絮强压下翻涌的心绪,“怎么,二妹妹这是来看上了哪件首饰,准备让父亲来给你买单吗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姜云檀眼底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,旋即又不着痕迹地掩了去,“父亲宽仁慈爱,时常带妹妹置办首饰衣裳,可惜姐姐素来不爱打扮,自是无福消受这些。”
姜云檀说完,满眼戏谑地看向姜云絮。
她这话说得夹枪带棒,看似心疼姜云絮,实则明里暗里讥讽她貌丑无颜,又不受济安侯府待见,纵使身为王妃,却连身像样的衣裳首饰都没有,真是令人贻笑大方。
倘若原身在此,定会怒火攻心与她辩驳理论。
而她这番话又故意说得掷地有声,以至于周围的人都纷纷好奇地向这边看来。
到时候她只要向后一倒,再抹上几滴眼泪,姜云絮言行无状、粗鄙疯癫的名声不就坐实了么?
姜云檀这样想着,得意之色已是溢出眼角。
然而姜云絮听完这番话,却是难以置信地浑身激颤了下,随后颤抖着抹了抹眼角,“二妹妹,你说得有道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姜云檀不可思议地看向她,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。
姜云絮趁机掐了一把泪穴,顷刻间泪水簌簌滚落。
“是姐姐我高攀了,如果父亲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