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烧尽的心型蜡烛,还有花瓣彩带。
桌上是吃剩的菜饭。
巧了。
这十几道菜,竟没一道我爱吃的。
今晚的烛光晚餐,真的是为我准备的吗?
答案不言而喻。
穿着睡衣的妻子,从房间里走出来,睡眼朦胧:
“你还知道回来?”
“因为你,今年的七周年纪念日也泡汤了,真扫兴。”
“行了,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,赶紧把家里收拾了,收拾不完不许睡觉!”
我不由得冷笑了一声。
因为我?
她倒打一耙的功夫,越发长进。
“赵宁。“
我平静道:“你自己糟蹋的,自己收拾。”
“还有,你不想过可以跟我离婚,没必要这样一而再,再而三的糟践我。”
赵宁拧眉,刚要辩驳。
却看到了我头上、身上包扎的绷带,语气瞬间急了。
“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之前怎么不跟我说?”
我冷着脸没回她。
可能是因为心虚,也可能是愧疚。
赵宁默默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碟,亲自去厨房熬了猪肝粥。
“阿泽,你出了这么多血,得好好补补。”
如果往日,赵宁能这么贴心,我一定感动不已。
可想起赵宁亲自为男大房客准备的烛光晚餐,我心中只剩下膈应。
我推开碗。
“你自己吃吧。”
说完,我一瘸一拐地在沙发躺下,背对着她闭上了眼。
连着几乎两夜没睡,偏头痛加脑震荡,我整个人已经疲惫到了顶点。
赵宁猛地将碗“啪”得一声顿在桌上:
“周泽!”
“我大半夜帮你做粥,你就这样糟蹋我的心意吗?”
“起来吃了再睡!”
她说着硬生生将我从沙发上拖拽起来。
拉扯时,赵宁碰翻了碗。
瞬间,那碗滚烫的热粥,全扣在了我的伤口上。
我疼得冷汗直冒,揭开绷带时,发现本来止血的伤口再次出血,还被烫掉了一层皮。
“是不是折腾死我,你才满意?”
赵宁看着我惨不忍睹的伤口,声音也因为心虚小了下去:
“怎么这么严重?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,别感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