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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平常的芳芳也就罢了，现在这幅面容我哪里还接得下这两个字。

游鱼趁机绕到她的身后，我二人对这只艳鬼形成两面包夹之势。

她却始终面对着我，竟不曾避让。

那双烂得快看不清的眼珠就这样望着我，里面似乎充满了浓重的悲伤。

但她这副模样实在恶心，何况我除鬼多年，又怎可能对一只鬼动恻隐之心。

“我......啊！”

游鱼那边已经先我一步掐起手诀，桃木剑沾上符水，竟是必杀的绝招。

艳鬼在这攻势之下，却仍不曾对我动手，只是双眼流出两行血泪。

她这一句无言胜过许多，我口中咒诀竟有些说不出口。

可我方在这厢犹豫，只见她双眼陡然变作赤红。

接着周围煞气横生，艳鬼这副人皮竟然生生被她抛弃。

就在我停住的这两三秒间，她利爪顿时向我袭来。

要说之前的艳鬼可能还装模作样，要拿芳芳和我打感情牌。

但眼前这个可是实打实的恶鬼。

游鱼的手诀越掐越迅猛，恶鬼攻势也随之愈强。

我闪避不及，被它抓伤肩头。

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心头。

“道友，快！”

她陡然间呕出一大口血，看样子已是难以招架。

我终于不再犹豫，抬手挑剑。

一转眼，就将游鱼手中剑打落。

“道友何故？”

游鱼张口间，神情满是错愕，似乎从未有料想我这般举动。

“芳芳是我妻子，我在人间无有至亲。”

随着游鱼手诀停住，芳芳对我的攻击也直接停下。

游鱼几乎不可思议，指指我身后那只艳鬼。

“你一个道士，怎么能认鬼做妻子？”

我一个道士，怎么能认不出我的妻子？

芳芳已然化作鬼魂形态，虚弱非常，两眼迷茫，似乎还尚未对人间有所感知。

她眼下原型，已经回到了当年死去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