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常说七年之痒,在一起许久的情侣也会因为不爱分开。
但顾遇知道,这七年来我始终如一,动摇的人是他。
后来的深夜,他会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。
“沈琳,你真的爱我吗?”
七年夫妻,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。
因为在林芷一次次的挑拨,以及他一次次的误解下
我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。
因为我更爱他。
但顾遇永远也不会知道了。
再后来,顾遇似乎是觉得没人倾诉,开始去酒吧。
某天,他喝得半醉,问道
“一个女人,怎么养算爱你呢?”
同他喝酒的男人也醉了大半,但还是纷纷认真思考,回答道
“那肯定是,事无巨细的对你好”
“对对,还要包容你,理解你.....”
几个醉醺醺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,顾遇听着,只觉得他们说的都是我。他有胃疼的毛病,还总是复发,每次他犯病,无论昼夜我都守着他,并且是不是去看看厨房温着的粥,以便顾遇醒来要吃。
他和林芷也同居过一段日子,每次他犯病,林芷似乎也无动于衷,只是让他吃些止疼药。
经过这些日子,他也渐渐看清了林芷,林芷如今也在为她犯过的错付出代价。
沈旭以家属名义安葬了我,却不告诉顾遇我的墓在哪里,顾遇也不像从前一样暴怒,而是开着车找遍了全城的墓地,终于在A市最南边的,靠海的一个小公墓找到了我的名字,至此之后,他每周都会来,会在我的照片前放一束带着露水的黄玫瑰。
黄玫瑰的的寓意是为爱道歉,我能感受到顾遇的歉意,可迟了太久的抱歉和迟来的深情一样,太轻贱了。
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都会被无尽的愧疚和自责所吞噬,他梦见我在向他微笑,笑容如同我们初见时温暖而明媚,却在他伸手想要触摸时瞬间消失。
顾遇惊醒过来,发现枕边早已湿透,心中的愧疚与痛苦再次涌上心头。
我没有想到,顾遇会去见我的心理医生,心理医生也没想到,给我带来众多痛苦的男人会去找她。
似乎是在我死后,顾遇才愿意了解我的一切。
我已经爱了顾遇七年,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,看着顾遇痛苦,我并没有觉得舒心。
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双向箭头,我们爱的世界刚刚好错过。
我们也刚刚好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