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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从半年前开始的,有一天她找到我说——”
“她感觉自己有点不舒服,她总是很难过。”
“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中度抑郁了。”
金默从包里拿出了病历记录递给我。
我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喉咙发涩。
“那......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金默眼神谴责,
“她说,害怕你会怪她,会彻底和她离婚。”
“她很想念孩子,也很想要,但是因为害怕你,她又不敢了,但她还是时不时去查查自己有没有能力生育。”
“你但凡多注意一点她,应该不难就可以发现的。”
......
我的耳边“嗡嗡”的鸣声出现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夏菀再也不穿短袖的?
是什么时候开始夏菀不怎么笑了?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夏菀独自一个人开始吃药看病的?
我统统没有印象。
看到没有洗的碗就下意识责怪,看到短信就下意识的怀疑,看到妇产科就肯定她出轨了。
连问都没有问一句。
态度上的冷漠与行为上的冷暴力一直凌迟着她,而我一直都是雪上加霜的那一个。
那一瞬间,我的全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,一句都反驳不出来,狼狈的呆做在原地。
不远处的相机和空空如也的手指是我的罪证。
“不是吧司言,夏菀是温和,但是大学那会儿她那么要强,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给你说?”
“我记得有一次就因为你们同居的时候你总是不洗碗,她不是闹了好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