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侧头轻问。

她一脸疲惫的摇摇头，面上没有兴趣的样子。

我索性让她半个身体都靠在我身上，让她自己轻松些。

我们看了一部爱情片。

旁人看的稀里哗啦的掉眼泪，电影院里哭声一片。

夏菀却总是麻木的。

眼里像是茫然，不懂这有什么哭的。

我心重重的被扯了一下。

“病人感知情绪的能力已经越来越差了，目前来看治疗的效果不大，她自己似乎还是走不出来。”

医生面色严肃。

“那......还有什么办法？”

我艰难开口。

“MECT治疗可以试试，忘记一些她不想要的记忆，但是有副作用。”

我愣住。

*

病房里，

夏菀静静的望向我。

我在门口捏紧拳，手里一片冷汗，目光定定的望向她，却始终不敢开口问——夏菀，你还记得我吗？

我慢慢的走在她面前，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
“学长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她笑的开心，脸侧的梨涡浅浅。

我错愕的抬头，在她脸上看到了许久没有看到的明媚与阳光。

那是她最初的样子。

学长——是她刚认识我的称呼。

下雨天，她丢掉的学生卡，是我们的初遇。

那天她冒着大雨，头发被淋湿，看起来属实狼狈，但是眼睛却很亮，闪着蓬勃的生命力。

她笑的开心，

“学长，谢谢你！”

后来她就开始追求我，追了我好长好长时间，终于在两年之后我答应了她。

她记住了我，却也忘记了我。

在夏菀的记忆里，我是很重要的人，所以她舍不得忘记我。

但是也是伤害她最深的人，所以独独忘记了我。

我垂下头，鼻子一酸，满身狼狈。

哽咽着，

“嗯”

“想来看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