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还说他是个天才,可只是个懦夫,竟然在高考缺席了。”
“可不是吗,班主任被他气出了病,付出了这么多心血,却教了这么个学生。”
“我真是眼瞎了,他弟弟可比他优秀多了。”
每日,我顶着老师失望,学生们嘲讽的目光穿梭在教学楼。
可父母无人关怀,他们还兴奋地操持着弟弟的考试的答谢宴。
不到一个月,弟弟痊愈,生龙活虎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个病就是子虚乌有,不过是为了骗我编造的。
梦醒后,我吓得一声冷汗,昏头转向中就被拉到了饭桌。
一盘四个鸡腿,妈妈给弟弟夹了两个,又给爸爸夹了一个。
剩下的一个慢慢夹到我碗里,她放下筷子,慈爱的看着我:
“然然啊,这最后一个我留给你,妈不吃是因为妈爱你。你以后长大了要做什么呢?”
几乎是每天一问的话,我头都没抬。
“要孝顺爸妈,要让着弟弟。”
“所以呢?”
在妈妈充满期待的眼神中,我把碗里的鸡腿夹给了她。
她慈爱地摸着我的脑袋,“妈就知道,我家儿子,和舅舅完全不一样,不会不疼父母,也不会不让着弟弟。”
我低头嚼着碗里的素菜,豆角嘎吱响。
垂下的目光之中,弟弟啃着鸡腿,吃的油光满面。
那时我不明白,妈妈明明买了一袋鸡腿为什么只煮四个。
我也不明白,为什么妈妈每次问我时总搭上舅舅。
可我渐渐意识到,在这个家弟弟能被偏爱。
顿顿能吃两个鸡腿。
而我只能走流程地夹起鸡腿,再放到爸妈碗里。
第一次见到舅舅,是在我和弟弟的15岁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