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昕身体的确有些虚弱,他一手扶着路边的一棵树,一边缓神,庄星辰上前刚扶起他的胳膊,就被他挣脱开。
只见他喉咙上涌,脸色煞白,似乎想跟庄星辰说些什么,可谁知下一秒——
“哇偶!”
原昕晕车了。
镇卫生所的护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,他把原昕身上的绷带撤下来,顿时皱起了眉头,伤口的确轻微裂开,“嗯?你这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原昕瞅了眼伤口,又看向男护土:“看您这表情,我恶心到您了吗?”
男护土赶紧摆摆手,吞吐着解释道:“照你说的,伤口经过缝合,不可能一点也没有愈合啊,是匕首上有毒吗?”
“有毒?不能吧,”原昕偏头望了一眼身旁的庄星辰,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,“哦,我昨天吃错药了,可能是过敏引起的感染,那就麻烦您好好帮我清理一下。”说完还朝男护土眨了眨眼。
“……”男护土疑惑地盯了一会儿原昕,嘴唇嗡动几下,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庄星辰在一旁看似不动声色地摆弄手机,似乎是在回复消息,他敲过去一长串文字,几秒后,那边回过消息。
【所有人都查吗?】
这时原昕已经包扎完毕,庄星辰回了‘对’后赶紧帮他把衣服穿好,原昕笑着跟男护土道谢,“问您个事,镇上的派出所在哪个方向?”
“最新的那栋楼就是。”
“这个人啊?”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辅警端着一张照片看了几秒,“来过这里的。”
原昕坐在老旧的皮椅里,借着灯光打量着整间办公室,墙面似乎刚刚粉刷过,不过角落的位置仍有几块斑驳,可能是受了潮气;办公室不大,并排摆着两张办公桌,桌面干净又规矩。
“您确定吗?”庄星辰有些犹疑。
老辅警仿佛看穿了庄星辰的顾忌,他笑笑道:“别看我老了,但是我记性很好,咱们玫瑰镇有多少人,多少留守老人和小孩,谁家养了几头猪我都一清二楚!”
“那您知道他来这干什么吗?”原昕问。
“他几乎每年都来啊,”老辅警倚靠在椅背,脸上斑驳的皱纹在灯光下格外深刻,“他来都是先去小镇外的那座庙祭拜,然后就去李老太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