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后的第七年,外面的流言四起,都在指责着张绍身为人民教师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”
。
我心疼他的苦楚,故意在外承担了自己不孕的无端骂名,甚至辞去了自己的工作,一心一意只当家庭的贤内助。
也因为如此,侄子一家对我抱有极大偏见,认为是我剥夺了张绍做父亲的资格,给他的人生留下了缺憾。
而现在——
泪水浸湿了眼角,我只感觉上天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。
怪不得,这么多年他从来不肯去医院进行治疗。
怪不得,陈雨死讯传来的那天,他在阳台上抽了一整晚的烟。
怪不得,他在抽屉里写了好多封的情书,我却怎么读都读不懂。
原来,他不是不能人道。
而是要把自己珍贵的“第一次”
,保留给那年轻早逝的白月光陈雨。
我只感觉呼吸急促,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。
荒唐。
原来这四十年,统统都是一场荒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