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

我呆呆地望向窗外。

天空灰沉沉的，乌云密卷成团，不一会儿便大雨如注。

我忽的想起，那也是一个这般的雨夜。

沈南柯木然推开家门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。

「钱二家那个，没保住......」开裂的双唇微微启动。

我心一揪。

「没事，你们也尽力了。

孩子......会再有的。

」

「大人......也没了。

」

一时间，自责、惶恐、无奈、哀婉通通涌入他的眼眸。

「就隔着一层纱帐......我听着她叫声渐渐低下去，我看着地上的血注不断涌出来......」沈南柯哽咽道，「而我什么都做不了......」

我紧紧抱住他，想给他尽可能多的安全感。

「不怪你......就当是天意使然吧。

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