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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的任民还全然不知,顺平县组织部的人员正在对他进行暗中调查。
“任镇长啊,那可是个好干部,一点架子都没有。
咱老百姓要是有啥难处找他,他肯定想尽办法帮忙解决。”
一位村民由衷地赞叹道。
“是啊,这么好的领导,打着灯笼都难找。”
旁边一位打扮略显另类的女人附和着说道。
在这农村地区,她这样的穿着打扮确实有些扎眼,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他帮过你吗?”
李忠新微笑着问道。
“帮过啊,我一个寡妇,很多事情都做不了,每次有困难找领导,他都没让我失望过。”
田寡妇说道,
“咋,有啥问题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李忠新笑了笑,连忙解释道,
“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任镇长的情况……”
田寡妇嘴角上扬,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,脑袋俏皮地晃了晃,毫无顾忌地大声说道:
“你且猜猜看呐,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寡妇,最最缺的是啥玩意儿?那自然是男人咯。”
周边的女人们像是被点燃的炮仗,瞬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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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田寡妇在村子里那可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的“大喇叭”,口无遮拦的程度堪称一绝。
想当初,任民可是实实在在地帮她解决了房顶漏雨这一老大难问题。
虽说具体的修缮事务都是村干部安排人手操办的,但她心里头一直对任镇长感恩戴德,就盼着能有机会为其美言几句。
只是这话说出口,却好似脱缰的野马,跑偏了十万八千里。
李忠新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,眼神却在田寡妇身上肆意游走。
心里暗自琢磨,这小寡妇虽说身处乡野,却也生得有几分姿色。
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,若是任民与她之间真有什么苟且之事,哪怕只是一夜露水情缘。
单凭这一点,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任民从镇长候选人的名单中剔除,这可是绝佳的借口。
“能和我详细说说吗?”
李忠新仍不死心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,试图从田寡妇的嘴里撬出些猛料。
田寡妇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,她那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立马察觉到李忠新的居心不良。
“说啥呀说,咱妇道人家闲来无事瞎咧咧的话,你也能当真?
你要是想听这些个荤段子,不如回家找自家媳妇好好唠唠去。”
这一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激起千层浪,引得周围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。
李忠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他提高了嗓门,声色俱厉地呵斥道:
“都给我严肃点!这可是关乎干部考察的重要事宜,绝非儿戏,容不得你们如此嬉皮笑脸!”
“总归而言,任镇长那可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官呐。”
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见势不妙,赶忙站出来打圆场,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“对对对,任镇长确实是个好官。”
其他人也纷纷随声附和,七嘴八舌地夸赞起任民来。
李忠新在蓝水镇马不停蹄地考察了一整天,不过他刻意避开了镇政府的核心区域,而是一头扎进了下属的各个村落以及镇里的学校。
一番走访下来,他惊讶地发现,无论是朴实憨厚的村民,还是知书达理的学校教职工,对任民皆是赞不绝口。
他搜肠刮肚、绞尽脑汁,也未能从这些人口中找出任民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或把柄。
恰在此时,李忠新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,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氛围。
他急忙掏出手机一瞧,竟是县委的程书记来电。
“喂,程书记。”
李忠新赶忙调整好语气,毕恭毕敬地接听电话。
“李部长,我之前交代给你负责的蓝水镇镇长人选之事,如今进展得如何了?”
程铭那沉稳而威严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中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