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启强摇了摇头,脸上满是无奈,不过他紧接着又说道,
“但有个情况挺蹊跷的,易书记出事之前,身体一直不太舒服,一直在输液治疗呢,照理说根本就不能喝酒呀。
可尸检报告却显示他饮酒过量,最后死因是坠楼身亡。”
“你是怀疑有人强行灌他酒?”
程铭直视着高启强,神情严肃且认真,
“不过没有确凿证据的话,这些都只是猜测罢了,可不能当作事实来看待。
我虽然愿意相信你说的这些情况,但我更看重实实在在的证据和客观事实,你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
“明白。”
高启强抬起头,目光中透着一股执拗劲儿,
“程书记,我确实拿不出证据,可我打心底里认定,易书记肯定是遭人陷害的。
在出事之前,他还跟我念叨着顺平县接下来的发展计划呢,一心想着要把咱们顺平县建设好、发展好。
抱着这样想法的人,怎么可能会去自杀呢?
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,我记得清清楚楚,易书记当时明确说过,以后不会再跟祥和建设集团合作了,说他们集团有问题。”
“祥和建设集团。”
程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心里已然明白,调查组这次来顺平县,恐怕和这祥和建设集团脱不了干系。
这会儿高启强又提到了这个集团,难道上一任县委书记的自杀真和它有关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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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在顺平县的会议室里,张越走了进来。
“张主任,您请坐。”
赵木山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,热情地招呼道。
张越连忙点头,态度显得极为客气,嘴里说道:
“各位领导,要是有什么想问的,尽管问就行,只要是我知晓的情况,我肯定不会藏着掖着,一定如实相告。”
“多谢您了。”
赵木山回应着,手里拿着笔,他深知有些事儿得随时记录下来,毕竟人的记忆总归是有限的,哪比得上白纸黑字来得靠谱呢。
“张主任,您对祥和建设集团应该挺熟悉的吧?”
赵木山笑着开启了话题。
“嗯,确实挺熟悉的。”
张越一边点头,一边说道,
“祥和建设集团是上一任易书记引进到咱们顺平县的,那可是规模挺大的一家公司呢。
当时咱们顺平县制定了‘五年大变样,十年富起来’的发展目标,为此动用了大量的资金去开展工程建设。
说实话,那段时间可把大家忙坏了,每天都得围着各种项目的评估、考察以及验收这些事儿打转。”
“顺平县近八成的项目都被祥和建设集团揽下了。
张主任,您就没察觉到这里面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吗?”
赵木山紧接着追问道,目光紧紧地盯着张越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张越眉头微微一皱,稍作停顿后,佯装出一副思索的模样,说道,
“这项目最终中标的决定权在县领导那儿呀,我呢,也就是个办公室主任,能做的事儿没多少。
而且我觉得那些项目工程都是按照正规的招标程序走的,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?”
张越故意这么反问,心里打着小算盘,想着用这招或许能让自己摆脱不利局面呢。
“你说的县领导,具体指的是哪位呀?
还是当时所有的县领导都参与其中了呢?”
赵木山敏锐地抓住张越话语里的关键之处,立刻进行反问,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回避的气势。
“这件事当时主要是易书记负责牵头的,发展计划也是易书记提出来的,
并且当时还从市里争取到了不少资金呢。
钱是人家争取来的,其他领导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,招标程序确实挺规范的,当时所有的县领导也都参与到这些事儿当中了呀。”
张越赶忙解释着,试图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。
这一番说辞其实是张越提前跟县长任涛仔细商量好的应对之策。
“说说具体的细节情况吧。”
赵木山语气平和,不慌不忙,目光却紧紧盯着张越,
“张主任,像这类涉及项目的会议,你应该每次都有参加。
而且那些合同上签字的地方可都是你签的名,你怎么可能对相关情况毫不知情呢?”
“确实参与过。”
张越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,面露难色,眼神闪躲着,
“不过具体的细节我着实记不太清楚了,我也就是跟着参与了一下,没太深入了解啊。”
张越心里很清楚,此刻必须得回避关键问题,他脑海中这会儿已经闪过了不少与之相关的事儿,可他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都不能吐露出来。
“好吧。”
赵木山心里跟明镜似的,知道张越是打定主意不会再说出任何对调查有实质帮助的内容了,
“还是得感谢张主任您的配合。”
张越赶忙站起身来,脸上硬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,小心翼翼地问道:
“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“可以,调查组这段时间都会留在顺平县开展工作,要是你之后想起什么重要的情况,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
“好的,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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