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城主6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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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先生的心疼已经写在脸上了,啧啧几声,满是遗憾。

顾宴之眼下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似乎犯了错,“抱歉,我不知……”

“都是死物罢了。”郁辞白从顾宴之手中接过花束,声线淡淡,“若能取人一笑,便发挥了最大的价值。”

“只不过以后侍弄花草的事情就算了。”郁辞白转头看向管事先生,“先生,府中还有何位置空闲?”

管事先生沉吟片刻,“城主您房里的洒扫小厮有一位家中有事告假了,这位公子正好可作替补。”

“这花。”顾宴之挽救道:“还能救活吗?”

郁辞白扫了眼道:“拿去放本城主房中即可。”

顾宴之心想郁辞白也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可怕,至少性格还不错。

但愈是接近郁辞白,愈加让顾宴之迟疑自己的任务,以后他该怎么下手背叛对方呢?

……

顾宴之现在成了城主房间的洒扫小厮,为了方便而转移了住处,住到了郁辞白隔壁的院子里。

城主府卧房一日打扫两次,早上一次,晚上一次。

晚上正巧轮到顾宴之和另外一个小厮当值。

另外的小厮名叫伍苏,热情道,“之前和我共同当值的小厮家里出了点事,因而需要归家三月,管事的说你是替他的,这几个月就是咱们一起当值了。”

顾宴之道:“我第一次来,还请多多指教。”

“你生得如此好看,管事的竟然安排你来当小厮,真是暴殄天物。”伍苏挠了挠头道;“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好看的人,你也是家中出事来城主府谋事做的吗?”

顾宴之停顿片刻,“其实我是南灵城使者,城主留我在府里养伤,给我谋了一个差事。”

伍苏闻言瞪大了眼睛,惊讶道:“你就是那日帮城主挡暗器的人?”

顾宴之微微颔首,心想城主府的消息怎么传播得这么快,怎么人人都知道他那日的事情。

“我在府里干了几年了,城主虽然传闻不好,但城主却不是什么大恶人。”伍苏看四周无人,小声道:“我听我师父说,城主虽然杀的人多,但其实都是该死之人,绝不会滥杀无辜。”

“而且城主府的待遇可好了,包吃包住,每月都能攒下大半工钱。对了,还没问你的工钱是多少?”

身无分文的顾宴之:“……”

什么,还有工钱?

顾宴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,“走吧,我们先去干活吧,免得误了城主就寝。”

伍苏半点没多想:“说得对,我们快走吧。”

到了城主卧房,伍苏拿上打扫的工具,“你第一次做,就打扫内屋吧,外屋交给我。”

顾宴之:“好。”

顾宴之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现代人,到古代来居然做起了洒扫的工作。

大概是因为早上打扫过,现在内屋里也十分干净整洁。顾宴之点上蜡烛,环顾一圈不知道做什么,就把床榻重新整理了一遍。

……

近来北澜城突发山贼,郁辞白处理相关事宜到深夜,这才回到自己的卧房。

灯烛通明,郁辞白走进内屋,一眼就看见了格格不入的床榻。

往常被子都是整齐平铺在榻上,今日却与众不同,不知被谁折了起来,像块豆腐似的堆在床尾。

“……”

郁辞白指尖叩了叩桌子,叫来了管事的先生。

管事先生一看到床榻张大了嘴巴,难以置信道:“这这这,这是何人所为?”

管事先生立马调出卧房洒扫当值的册子,依言道:“今日洒扫当值的是伍苏和新来的……顾宴之。”

郁辞白一袭玄衣,面无表情:“叫他过来。”

是他而不是他们。

管事先生在府上待了这么久了,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,以前什么事都没有,现在一换了人就出纰漏,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。

“属下这就去。”

顾宴之睡得早。

这里没有手机电脑,也没有娱乐活动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和系统说说话。

管事先生来的时候,顾宴之已经安然进入了梦乡。

“顾宴之。”管事先生用力敲门,“你又闯祸了,城主召你。”

系统不需要睡眠,听见动静声惊呆了,连忙叫醒宿主。

顾宴之被系统撞醒,半梦半醒道:“怎么了?”

还不等系统说话,管事先生的嘶吼声又一次响起,“顾宴之你在房中吗?城主急事召你。”

顾宴之咻一下坐起。

郁辞白,找他,这么晚?

难道是发现了他是刺客的事情?

如果他其实是南灵城刺客的事情被发现,那仅有的1信任度恐怕就要变成负数了。

顾宴之下床,“来了。”

天色依然漆黑,室内又没有点灯,管事先生看顾宴之开门出来,立马拽上他就快步往城主卧房走,生怕城主久等生气。

顾宴之摸不着头脑,想着试探几句,“先生,城主召我何事?”

管事先生嘴严得很:“你完蛋了。”

“……”顾宴之心都凉了半截。

完了,郁辞白不会真的发现他是刺客的事情了吧。

顾宴之一路心中忐忑地来到城主卧房。

进屋之后,趁着烛光,管事先生这才看清了顾宴之身上的穿着,吃惊道:“你怎么穿着里衣就过来了?”

“……”

顾宴之睡梦里被叫起,又心急郁辞白召他之事,从床上起来就直接过来了,连自己身着里衣都没发现。

“我回去换。”顾宴之转身要走。

“祖宗啊,别换了,城主还在等着你——”管事先生拽着顾宴之走进里屋,朝着郁辞白拱手行礼,“城主,人已带到。”

郁辞白抬眸看了过去。

顾宴之一身纯白里衣,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锁骨,透出些许慵懒的气质,墨发披散在脑后,衬得皮肤愈加白皙。

郁辞白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,“衣衫不整。”

顾宴之和郁辞白相处久了,已经能对答如流,“宴之听闻城主夜间急召,因而来不及换衣裳。”

人都来了,郁辞白总不能叫人回去穿完衣服再过来。

郁辞白眉眼淡淡,“你可知本城主叫你来是为何?”

顾宴之当然不能自己坦白,就算郁辞白发现他是刺客,到时候他打死不知就行,“宴之不知。”

郁辞白走到顾宴之面前,抬手捏住他的下巴,迫使他看向自己,冷冷道:“你是在报复?”

顾宴之顿时更茫然了,当刺客和报复有什么关系,难道他的身份还有什么更深的秘密是他不知道的?

“宴之不知,还请城主明言。”顾宴之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宴之仰慕城主都来不及,谈何报复?”

郁辞白松开手,视线轻飘飘地移向床榻。

“……”

顾宴之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。

难不成这个世界没有叠被子这一习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