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是领导啊，快进请。”

“好。”周晏宸腾出一只手扶着她往里走，“吴奶奶，您和吴爷爷的身体都还好吗？”

“就那样，不好不坏，不是，领导，你这过来是不是我孙子犯什么错误了？他给部队添麻烦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他特别优秀，没有添麻烦。”周晏宸边说着边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了下光秃秃的院子，院墙也塌了半面，只是用木头围起来，勉强算是墙。

“他还没去部队的时候，我老教他去了要听话，不能给人家添麻烦，要不怕苦不怕累，他上次寄信回来说，今年过年应该就有假期回来陪我和他爷爷一块过年呢。”

吴奶奶说着看向他，“不是，领导同志，既然我孙子没犯错误，那您这是？他没回来啊？”

周晏宸扶她在椅子上坐下，自己也坐在一旁，看了眼在那独自抽着烟，看着他们却听不到他们在说话的吴爷爷。

“吴奶奶，我对不起您二老。”

吴奶奶手上的拐棍掉在了地上，弯腰一阵乱摸，周晏宸捡起来给她，她拿在手里，咽了下口水，嘴唇哆嗦，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，“他，他人在哪里？是不是已经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其实刚才他说是孙子的领导的时候吴奶奶心里就有几分猜想了，只是一时没法接受。

周晏宸握着她颤抖着的手，声音有些哽咽道，“吴明他是一名英勇无畏的战士，您和吴爷爷把他培养得特别优秀，在部队的表现也特别好，这件事我也有责任，我没有保护好他。”

时间仿佛安静了下来，只听到微微的抽泣声，吴爷爷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话，但是看到他们的神情，也大概是明白了，在偷偷抹泪。

过了许久，吴奶奶吸了吸鼻子看向周晏宸，“不怪你，有战争就有牺牲，从他选择入伍的时候，我们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，只是一时难以接受，他爸也是二十年前牺牲在了战场上，他说，他也要跟他爸一样勇敢，保家卫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