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回望。
满地狼藉,整座二层被毁坏超越十分之一。。。
“我记得就打坏过一座木雕,应该需要赔付二百五十枚极品灵石。”苏沛贤想了想,掏出一个储物袋,扣扣搜搜递出赔款。
苏木掰着手指头算:
“我大概打坏了十几块地砖,御窑瓷器两个,赔付五百枚极品灵石,没错吧。”
许知易一摊手:“我力道控制得很好,和我没关系。”
杂役笑着望向张清元,道:
“那您。。。”
张清元难以置信地道:“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,再说,怎么可能全都是我弄坏的!”
三兄弟齐刷刷扭头,抠手指,吹口哨望天,随意拉住一个吃瓜群众装作哥们叙旧。
“你你你,你们!”张清元痛心疾首,颤抖地指着三人。
张清元索性一挥袖子,愤愤道:
“和我无关,找曹晟赔!”
说罢,四兄弟大摇大摆离开戏凤楼。
杂役目瞪口呆,回头望向躺在地上,活像个死人一样的曹晟。
挨打还要赔钱?
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
“醒醒,醒醒。。。”杂役没办法,推搡着昏迷中的曹晟,他受到上面指令来讨债,这赔金必须要回来。
曹晟迷迷糊糊睁眼,呼吸都极为艰难:“救。。。救我。。。”
杂役冷漠道:
“赔钱,因为你们几人斗殴打架,破坏财物有。。。打你的几人,赔付750枚极品灵石,还剩余22250枚极品灵石。”
“您是灵石支付,还是仙宝替代?”
曹晟瞪大眼睛,颤颤巍巍指着自己:“我挨打,我还要赔钱?”
“戏凤楼专门欺负老实人吗!”
杂役摇头:
“和我无关,把钱赔了,你再去找那几位大人讨债即可。”
噗!曹晟吐出一口血,白眼一翻,当场昏死过去。
林羡仙赶紧站出来,道:“兄弟,我先把他抬去救治,别搞出命案。”
杂役看一眼林羡仙戏凤楼底层奴仆衣物,点点头道:“去吧。”
“等他醒了,必须把赔金讨回。”
林羡仙点头哈腰,陪笑连连:“是,是!”
说罢,林羡仙拉拽着曹晟,以公主抱姿态,大步流星往后院跑去。
等离开众人视线。
林羡仙终于忍不住狞笑起来,自言自语道:
“许知易!苏沛贤!还有。。。张清元,你们不怕得罪礼部尚书,那我替你们再添一把火!”
恰在这时,怀里的曹晟恍惚中再次醒来,睁眼看见一个陌生面孔,不禁发问:“你。。。是?”
林羡仙低头狞笑:
“我是张清元派来要你命的!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许知易,张清元想结交许知易,自然想替他出口恶气。”
林羡仙想得很清楚。
这口黑锅必须甩给张清元,许知易初来乍到,根本没时间在帝京城建立关系网,破绽太多。
而张清元一心想和许知易做哥们,以许知易的护短性格,肯定不容许好哥们背黑锅。
一石三鸟。
此事一经闹大,礼部尚书肯定记恨上许知易、张清元、苏木等人。
再通过礼部尚书的人脉,操纵舆论,向陛下和三圣学府施压,定然能把他们三人开除。
顺便激化垄断者们和陛下的矛盾。。。
“张。。。张清元,他。。。”曹晟无力挣扎,骇然失色,心里满是疑惑,想解释,可随着后脖颈一阵剧痛,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入耳,眼前景象逐渐昏暗,合成一条缝隙,最后归于沉寂。
曹晟的脊椎骨被掐断。
林羡仙顺便给他注入一些仙品剧毒。
不会致命,躺半个月,修为跌落一些、落下暗疾等,肯定没啥问题。
“静待东窗事发,有好戏看了。”林羡仙将曹晟一把倒插进茅坑里,拍拍手掌,思索一会,捧着嘴巴大喊:
“来人呐,救命啊!”
“有刺客!”
招来戏凤楼震动,林羡仙再次运转功法,仙人遗蜕蠕动,恢复成‘项别柳’样貌。
做完这些,林羡仙脚底抹油,选择跑路。
。。。
。。。
与此同时。
帝京城东街,一座名为「太白酒楼」的三楼包厢里面。
张清元揉着眉心,喃喃道:“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。。”
望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,以及一壶‘仙人寐’,内心隐隐的慌乱,顿时被心痛冲垮。
数千枚极品灵石的一顿饭。
好贵啊!
“吃啊!你请客,怎么不动筷子。”苏沛贤啃着一根天品灵兽的烤大腿,吃得满嘴流油。
“好,好。。。”张清元心累无比,没有半点胃口,喝口仙人寐,状若随意问道:
“你们平时,也都是这样吗?”
张清元不是傻子,他现在强烈怀疑,自己是不是暴露了。
不然的话,哪有做兄弟的,使劲心思,变着法坑害对方的。
苏沛贤摇摇头,朗声笑道:
“那是你不了解许知易,这厮不光坑敌人对手,兄弟朋友照坑不误!”
“你还算好的,我和他相识几个月,因为他,背负数万外债,家产被抄,受伤濒死那是家常便饭,没一天好日子过。”
苏沛贤心情倍棒。
见到有新人跳进火坑,哪怕明知旁边坐着苏牧婉,他都不在意了。
就一顿惩罚而已,习惯了!
张清元眼皮狂跳,神情惊恐,张口结舌道:“啊这。。。”
“别听他胡扯,哪有这回事。”许知易腼腆地摆摆手。
苏沛贤冷笑道:
“那你帮我还清外债!一次性赚了六万五千枚极品灵石,吐出一点不过分吧。”
许知易捂住腰包,道:“凭什么。”
苏沛贤手提大棒骨,一敲桌子,悲痛欲绝:“你还有脸问凭什么!劳资家产是因为你被抄的,背负数万外债,每天利滚利,也是因为你!”
“上次打劫林羡仙,一分没赚不说,回去还挨顿打!”
“你丫的渡个劫,又害得我罚抄功法一百遍。。。”
“你还有脸问!”
张清元嘴巴越张越大,脑袋都快宕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