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给他们调查带来了不少的难度。

“九年前的案子，到底怎么回事，老施。”陈涉这话，是替霍征铭问的。

施老先生叹息，垂眸挑选着茶叶，好一会儿，他才道，“九年前蜀州缉凶，我是副指挥，老霍总指挥。他来之前，秘密通知我，开始封山，同时也让我们调查清楚近期出入山里的普通人进行秘密疏散，但我们这边工作出现了纰漏。”

“有一支采矿小组进去，我们没得到消息，封了山，信号也切断了。他们在山里迷路了很久，精疲力竭，遇到了那群亡命之徒。”施老先生说到这里，表情带着痛苦。

“这群人很聪明，为了保护我们要抓的重要头目，他们让这四个人，其中一个人扮演头目。。。。。。”说到这里，他用力搓了一把脸。

水壶的水要烧开了，发出尖啸声音。

一时间，谁都没说话。

尖啸声慢慢停歇，老施接着说，“进去十二个歹徒，后来我们爆发激烈的冲突后，对方全数被我们歼灭。我们清点了尸体，便出山了。我回去汇报的途中，遇到了当地的向导带着人去采蘑菇，向导向我们透露，三天前带着一支采矿小组进了我们封锁的山。”

他手指剧烈颤抖起来。

痛苦的记忆，在这些年，无时无刻不蚕食着他的精神。

“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，立即通知老霍。为了避免对方连夜逃走，老霍带着人直接冲进去。至于在山里发生了什么，我不清楚，三天后他们出来，老陆死了。好在三个歹徒和头目都被抓了。后来两边的警方为了降低影响，便对外宣布是泥石流。”老施说完，靠在沙发上，茫然地看向窗外。

夏日炽热的阳光，投进屋里。

但是他的眼神一片苍凉，还有几分死寂。

“其实那之后，我已经没办法再呆在这行了，后来有人陷害我，我也觉得是解脱。。。。。。”老施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我干这行从未失误过。。。。。。如果我当时派人到当地，找向导村民问问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