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憨厚老实的模样，笑呵呵的，“那倒不用，秦哥让我好好受你差遣呢，油都加满了，后备车厢里还有备用油，你去哪里都方便。”

“好，谢谢。”霍征铭说完，便开车离开。

十二点多的冀省，他的车越往村镇开，越是苍凉，没有北都那么热闹。

快到一点的时候，开车的霍征铭觉得有点疲惫，将车停在路边歇一会儿。

高速路上，几乎没有车，黑压压的一片，夜风吹着周围的树木，发出簌簌的声响。

另一边里，顾北琛接到了霍征铭来这边的消息。

“他是公职人员，你们动他，不要命了？”他压低声音，怕隔壁睡觉的大叔听见。

电话里的男人道，“公职人员我们动得少吗？只是这些年，因为我儿死在蜀州的大山里，我才消停了。但是这笔帐，我从未忘记过。”

“但是我现在有我的计划，你们动他，打乱了我的计划。”顾北琛厉声道，“你们一旦动了他，调查他父亲的人就会觉得，有人趁着霍生出事，开始对他的家人下手，调查霍生，又要停止了。”

电话里的人，沉默了下来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道，“让霍征铭死无全尸，这样总可以了吧。”

“一定要他的命？”顾北琛脸色凝重，说完，紧紧咬住了下唇。

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男人说，“他这几天忙得都没怎么睡，这会儿又开车上高速，中途发生什么事儿，谁又知道？”

“你看着办吧，别连累我就行了。”顾北琛说完，便挂断了电话。

陆芷睡得好好的，忽然一阵心悸。

她惊醒过来，坐在床上，看着玻璃窗外，黑漆漆的天，总觉得内心无法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