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新一边吃辣蟹，一边说，“我妈怀孕的时候就已经疯了，我跟你说过，对吧？”

陆芷点头。

顾北琛有点错愕，他不自觉看向陆芷。

陆芷对着他眨眨眼，表示等张鹤新说完，告诉他。

“我的童年，就是看各种被张全德骗到园区的男男女女，被鞭打，被用刑，被各种男人睡。每天耳边都充斥着惨叫，男女都有。我记得，有一次我躲在诈骗办公室的桌子下，有个女人在跟被诈骗的人求救，结果被抓到了，你们猜她被怎么样了？”张鹤新笑着问。

陆芷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攥紧了手。

顾北琛眉头紧蹙，没有说话。

他知道，陆芷为什么聊这些生活上的琐事，就是为了引出这样的话题，告诉他，张全德不是好人。

她已经知道自己跟张全德有联系。

“我看到她的指甲，被一根钢钉，刺穿了，从指头最顶端，一点一点往里推。女人痛得晕过去，又被人打醒，这样的酷刑，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。后面她就被各种人欺凌，欺凌完了，就被送到下一个园区了。等她彻底没有价值，身体的脏器，包括血，被送到全球各种地方。”张鹤新道。

“那是我童年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情，慢慢的，我就习惯了。”张鹤新道。

“你是在园区出生的？”顾北琛蹙着眉问他。

“我妈曾经一名漂亮的明星，很漂亮，早早就被张全德盯上了，那会儿张全德想要睡孕妇，就选了我妈，和娱乐圈另一个男人，我妈以为，她遇到了爱情，没想到，从相识到怀孕结婚，都是张全德布下的局。”他再度重复了一遍。

顾北琛端着碗的手，青筋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