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俩等着吧,以前是唐钎那厮被你家公主的美貌所吸引,这才能与我家小姐平分秋色,我家小姐不得已只能暂避锋芒,现在?攻守易形了。
返回自己与唐钎的临时住处,赵璎珞匆匆对付了几口晚饭填饱肚子,眼见时辰已经来到了戌时一刻,她朝着蓉儿挥了挥手:“夫君向来不用人服侍,你就先去休息吧,我自己来应付。”
虽然自己想要忠于职责而坚持留下,蓉儿却也知道唐钎那万事不求人的德行,从他与赵璎珞睡在同一张床上开始,唐钎就没让自己在房间里值守过一次,即便赵璎珞夜里有什么需求,也是他亲自动手,丝毫没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做派。
将蓉儿送回了厢房,赵璎珞独自一人坐在屋内,心中在斟酌着一会与唐钎对峙时自己的措辞是该怨恨还是该欣喜,只是左等右等,依旧不见唐钎的身影。
眼看着时辰已经来到了亥时,赵璎珞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子,推开窗户,果然见到对面的书房内灯火通明,唐钎似乎还在桌案前奋笔疾书。
来到书房前推门而入,赵璎珞凑过去一瞧,只见唐钎握着炭笔奋笔疾书,不过他所写的不像是公文。
“像是一篇故事,只是这穆桂英是什么人?妾身怎么没听说过?”
“就是演义故事,用来激励士气的。”唐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赵璎珞脸上的异样,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,“我刚刚写了三幕,你来看看,觉得如何?”
“杨家将血溅金沙滩?穆桂英大战杨宗保?”赵璎珞只是看了几眼,便被唐钎所写的故事吸引住了眼球,全然忘了她找过来的目的,“这故事虽是说抗辽,却与如今的局面相差无几,以古比今,确实可以用杨业将军的英勇事迹来提升士气,夫君是打算让城里的说书先生在茶社里讲吗?”
“非也非也,只是讲出来太抽象了,即便说书先生能够做到声情并茂,百姓们也无法身临其境,我打算让蝶舞姑娘演出来?”
“何谓演出来?”
“就是用唱曲跳舞的方式来讲述故事,由她们饰演故事中的角色,将内容演绎出来,是不是比说书更加引人入胜?”
“哦,所以你在每一小段人物对话的后面都加上了一首可以唱出来的词牌,内容也很契合剧情,想不到夫君竟然还是一位填词的大家,妾身还真是想不通,夫君在东京时怎么就因为做不了学问而名声狼藉了?”
唐钎讪讪一笑,难道要告诉她这些都是自己胡乱写的?说出来赵璎珞也不会信啊。
“我不喜欢读什么四书五经,也就考不了进士,对于填词,还是颇感兴趣的。”
“嗯。”赵璎珞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,“关于这一点,妾身非常清楚。”
赵璎珞放下手中的戏文,转过脑袋看向唐钎:“倩得薰风染绿衣。国香收不起,透冰肌。略开些子未多时。窗儿外,却早被人知。越惜越娇痴。一枝云鬓上,寻人宜。莫将他去比荼。分明是,他更的些儿。这首《小重山》,可是夫君所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