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慕容淮抱着洗干净的慕容画从净室出来的时候,床铺已经换上了新的,他把她放进了被窝里,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一下。
然后穿好衣裳推门出去。
一个机灵的小厮已经在外面候着了:“三爷。”
“元轻言怎么进的府?”慕容淮声音有些冷。
那小厮立马一五一十的交代了:“他打着来见大爷的旗号进来的,说是因为大理寺的案子,大爷见了他,没说两句就让他走了,谁知道他还能这么死皮赖脸的绕路来见三夫人。”
那小厮顿了顿,又道:“小的本想拦着,但三夫人当时已经看到他了,又和他说话,这若是当着三夫人的面儿拦了,又怕三夫人不高兴。”
慕容淮脸色发冷,嗤笑一声:“那倒是我疏忽了。”
本想着如今让慕容画以养病的名义在府中不出门,多半也是碰不上他的,没曾想还能让他进府来。
元轻言进府的目的是什么,大哥想必是清楚的,但大哥没有阻拦,因为他不会插手他和慕容画之间的事,大哥不会偏向慕容画,也不会偏向他。
这慕容府,元轻言能进来一次,也能进来第二次,大哥给过他劝诫,可他不愿意听,也不愿意去做,没有人能懂他的执念,也没人能感同身受他的不甘心。
沈昭昭不能,大哥也不能。
他知道他们没有错,错的是他,可他宁愿一错再错,也不愿意回头,他不能回头了。
如今看来,这京都城也不是久留之地。
“三爷,要不要给那个元轻言一点教训?”
慕容淮摇摇头:“不必,让人继续盯着他,有什么动静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