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少女落下一枚棋子。
似雨落珠盘。
“怎么了?”
春绿和抱玉互望了一眼,便将自己纠结之事告诉了阮凝玉。
阮凝玉捏着黑子沉默了半晌。
“长孙那边,送就送吧。”
她将自己亲手做的桃花酥全都给自己留了,而其他全都是婢女们做的。
而且送给谢凌,也能彰显她的大度,阴阳男人一下。
所谓的圣人君子,不过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小人。
至于二公子那边......
阮凝玉本打算不送的,但她想了想,道:“不用单独送,便将多的一份送到三夫人的院里,就说是送给舅母和二表哥的。”
丫鬟想了想,也觉得这个做法最为妥帖。
于是春绿和抱玉接下来忙着将剩余的桃花酥装好。
谢家每个月都有个规矩,那便是要有一日家族宴,连庶出的哥儿姐儿都可以上桌吃饭,那么像阮凝玉这样的表亲自然也可以。
很久以前,阮凝玉只有在这么一个席面上,才能见到那位惊才绝艳却清冷的表哥。
那时候的她,刚到谢府时她还算乖巧,她都是站在那群人群的最后面远远地偷望他一眼。
记忆里,表哥谢凌都是坐在老夫人的旁边,穿着绫罗绸缎的衣裳,有时是珠光宝气的嫡长孙的派头,又是他又穿得很清雅,长袍上的绣样不是竹便是松,可即使这样也难掩他的矜贵。
他符合了她对名门世家长孙的遐想,也要更薄冷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