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予礼愣了愣。
她所谓的从前,是前几次。
他听见的从前,就是从前。
付予礼身上的热度又回来了些,他碰了碰她嘴唇,她仰起脸索求,他便含住她,两个人拥吻起来,秦媱的疼痛逐渐减缓,她紧紧地抱着他,他这一次的动作轻了不少。
她虽然还在嘤嘤地哭着,他的脑子里却越发迷乱,什么都无法思考了,唯一闪现的画面就只有她曾经对他说过的:“我就是和你玩玩,当真什么啊?”
刹那间,付予礼被拉回到了曾经的梦境里。
这个梦纠缠了他许多年。
用大飞的话来说就是:“看你处对象都让我有阴影了,分个手,你直接没了半条命,我都不敢随便谈恋爱了。”
是啊,他当时太爱秦媱了,爱得没有尊严,卑微得如同蝼蚁。
他跪下求过她,在雨里等了她一整晚,可她出现时,却是挽着别人的手臂笑意盈盈,付予礼不仅是心碎,连同整个人都破碎了。
那一年,他大四。
是暗恋秦媱的第四个年头。
从大一入学那天起,在看见秦媱的第一眼,他就和许多男生一样没有来由地坠入了爱河。
不管过去多少年,他都记得秦媱那天穿着淡紫色的连衣裙,又黑又长的头发被夏季的暖风吹起,玫瑰味儿的香水味直往付予礼的鼻腔里钻。
她经过他身边时,他胆小地低下了头。她太明媚,他不敢正视,只有在她从面前走过后,他才刚悄悄地抬起眼去看她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