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欢快的调子。
不知为何,却弹奏出了一股哀鸣。
项野等的有些无聊,这会儿曲着腿,半蹲在地上。
这个姿势,大腿上的肌肉一绷,感觉快把黑色休闲长裤给撑爆了。
他这个人一向很糙。
别说音乐细胞,唱歌儿歌不跑调都已经算是他尽力了。
这段时间在家里,姜梨没事抱着琵琶弹奏两首曲子。
愣是给他熏陶出来一些音乐细胞。
就连自己歌单里以前hiphpo歌曲,都换成了高大上的中国古典乐曲。
这会儿听见熟悉的曲风,他原本打垂在膝盖上的手臂收回来了一些。
曲着几根长指,有节奏的打着拍子。
就在他享受的仰着头,眯着眼睛往天上看时。
被穿过树叶缝隙映射下来的光线打了眼。
项野没犹豫,起身从树上摘下了一片叶子。
两指捏着叶片随意一抹,带走上面的浮尘。
叶子很绿,上面的脉络都清晰可见。
擦干净叶子上的土,张嘴含住叶片。
双手拢着。
一片叶子愣是被他吹出了响。
他是没什么音乐细胞。
可惜他还真有这么一项绝活。
当年在国外。
大多时候,他闲来无事跑到一个空旷的后山上,找一个大石头。
懒洋洋的往上一躺。
捡一片叶子,自娱自乐的吹会儿小调。
反正吹给自己听。
难听他也不嫌弃。
吹的好了,给自己鼓个掌。
幻想着兴许某天他也是一大音乐家。
姜梨弹到一半,听见有人给和弦,缓缓的睁开眼皮。
阳光下。
男人半蹲在地上,微垂着头,被阳光照的,黑色发丝都带着光晕。
姜梨忍不住敲了敲嘴角。
先不说项野吹的好不好。
仗着他肺活量大。
愣是一口气跟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