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应该会是这样的，难道张同是打算直接出手，让典藏阁闭店，而不是收服？”

老九也想到了这一点。

如果我是张同，选择的应该是打压，展现自己手段的同时，让典藏阁买走这一幅画，以钱保名。

这样典藏阁也就没有了后续之力。

一个店铺，损失了过亿的钱财来买一幅画。

这样需要休养生息的时间，必然要很久。

江相派再出手的话，也就会轻松不少，基本上收服对方是没跑了。

“会不会……”

老九转向我，眼神里道出了一种可能。

“一定是！”

我脑袋在刹那之间通达了一下。

我和老九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，这个可能到底是不是真的，就要看接下来络腮胡的选择了。

他要钱，那么这幅画必然是假的。

他不要钱，那么这幅画就是真的，是张同打算对典藏阁动手了！

我看向了八字胡掌柜。

他的额头，已经有了汗水，正在凝聚往下滴。

落在自己的鼻头上，最后凝聚在了鼻尖，滴落在了他自己手中的放大镜上。

八字胡掌柜缓缓支起了身子。

他弯着腰足足看了十分钟的画。

终究是找不到任何一个地方的假根。

这幅画已经超出了他可以找寻的范畴。

亦或者现在的他，都认为这是一幅真画。

“怎么了？这么长时间了，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？”

络腮胡男人看着八字胡掌柜。

言语里的一声您，和之前八字胡掌柜的态度，形成了一抹无尽嘲讽。

现在的络腮胡，像是一个常胜将军。

站在这里，让八字胡掌柜无地自容。

“这幅画……”

八字胡掌柜嘴里的话，像是沾了胶水，怎么都送不出去。

“这幅画是真是假，您倒是给个准话，我都准备撕了它了，可别认不准，砸了自个儿的饭碗！”

络腮胡面带微笑。

只是这个微笑看在八字胡掌柜的眼里，可不是那么友好。

“要是假的，麻烦告诉我一下假根在哪儿，我这就撕了它。”

“要是一直说不出来，这幅画是真的，那可就得说道说道了。”

络腮胡冲着八字胡掌柜开了口。

这一下，是真的把八字胡掌柜逼到了死胡同里。

八字胡掌柜看着络腮胡的眼神，带着一丝畏惧。

他一直都在逼迫络腮胡，可是不曾想，竟然仅仅只是十分钟的时间，两个人的地位刹那发生了改变。

“这幅画……是真的，刚才两个是假的，我以貌取人，是我错了。”

八字胡掌柜身子微微一弯。

闭上了眼。

冲着络腮胡男人深深鞠了个躬。

他认了！

这幅画，他找不到丝毫的假根。

不管是意境，画纸，亦或者水印提字。

他都看不出丝毫的破绽。

用假画的眼光去怀疑一副真画，不管是怎么样找，他也都找不到丝毫的破绽。

今夜过去，也许典藏阁再也不会收纳他这个掌柜。

甚至整个行当里，他也都吃不下这碗饭。

但是他依旧有着一点点希望。

带着一点希冀的眼神，他看着络腮胡男人。

络腮胡男人有些得意。

四周围观人的惊呼声，也都在这个时候此起彼伏。

络腮胡男人享受了一下周遭的目光，这才把眼神抬起来，看着面前的掌柜。

“我也不为难你，前面看了的假货，是我自找的。”

“既然这幅画是真的，那你就开个价吧。”

络腮胡的话，让八字胡掌柜感觉峰回路转。

而我和老九对视了一眼。

要钱，这幅画，是假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