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贤妃姐姐也很真心,嫔妾方才碰见贤妃姐姐,可瞧见她的指尖都缠上了纱布呢,可见贤妃姐姐之心十分真挚,”姜月饶实事求是的说着,那双清澈眸底不掺杂任何妒忌情绪。
闻人凛搂住怀中佳人的大手紧了紧,只觉女子纯净无比。
他随手就将腰间玉佩取下放去桌上,别有深意的说道:“真心纵然叫人欢喜,但就怕这其中还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。”
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浑浊不堪的真心,而是绝对的忠诚与乖顺,只可惜这些妃嫔向来做不到,她们身后都有母家的势力支持,而自已也必须用到这些臣子势力。
只有饶饶身后空无一人,只有饶饶会全心全意的心系自已。
姜月饶闻言面色懵懂了一瞬,随即才笑着开口:“嫔妾愚钝,但只要陛下喜欢嫔妾做的香囊,嫔妾便会一直做。”
随后她又看向被男人放去桌上的玉佩,有些迟疑道:“这应当是贤妃姐姐才赠予陛下的,陛下就这么取下来贤妃姐姐见了不免是要难过,不如陛下便将玉佩挂上,嫔妾的香囊挂另一边即可。”
说完,她便将闻人凛腰间的香囊取下,换上这只鸳鸯香囊。
“朕已派人给贤妃送了伤药过去,她贤惠大气并不会介意这些小事,”闻人凛说得云淡风轻。
贤妃这般做不过是为了皇后之位罢了,那些端庄大气都是做给人看的,至于有多少真心他觉得并不多,也不在意。
姜月饶闻言点点头,笑道:“还是陛下体贴贤妃姐姐。”
言罢,她便将鸳鸯香囊挂上了男人腰间,看着那只鸳鸯香囊,她不禁呢喃出声:“得成比目何辞死,愿作鸳鸯不羡仙。”
“自嫔妾入宫以来,陛下教会了嫔妾许多东西,也让嫔妾懂得了爱是什么,嫔妾很是感激陛下,也更欢喜陛下赠予嫔妾的宝宝。”
她言语间带着幽幽感叹,叫人心中动容。
闻人凛有些意动,他语带沙哑:“朕与饶饶只做鸳鸯不做仙。”
若非是待会儿还要见臣子,他正想现在就与饶饶做一对鸳鸯……
姜月饶并未在勤政殿待多久,随意的目光在不经意间划过桌案上的奏折,将心底消息确认过后,便找了借口离开了。
闻人凛差不多也要去见臣子便也未留她。
两人结伴而出,天子亲自将她送去辇车旁,这才大步离去,伟岸身影行走时腰间单独的香囊也随之晃动,而带起一阵香气来。
其中一个正在洒扫的宫人迅速抬头看了眼天子的腰间,随即又低下头去,动作悄无声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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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粹宫内。
贤妃坐在木桌前,她脸上保持着温和与娴静,正静静听着小太监的回话。
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战战兢兢:“娘娘,咱们的人传来消息,说陛下出勤政殿时腰间挂的东西便只有那鸳鸯香囊了……”
说完,他就将头死死的给低了下去。
贤妃脸上的温和与娴静一点点龟裂开来,有狰狞与愤怒涌出。
她咬牙切齿的开口:“姜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