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说的,也不全都是假话。真假参半而已,至于信不信,信多少,那就是他的事了。
他倒是自信满满,任天意的心脏却突然猛跳了一下,她抬起头,神色紧张,“你怎么跟他说的?”
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,莫栗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低下头,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,然后他抬手拭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,问,“你哭了,为什么?”
任天意怔了怔,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她刚刚。。。。。。竟然哭了吗?
这么多年,莫栗很少看到她哭,哪怕她抑郁症最严重的那段日子,她也都从来没掉过眼泪。
只是默默地,一味的做着伤害自己的事。
原以为回国就好了,却没想到,不到半个月,她就哭了两次,上一次是因为霍其堔,那。。。。。。这一次呢?
几乎是下意识的,莫栗想到了那张报纸。
他心中一窒,赶紧拿起来看了一眼,看到那白纸黑字的声明时,他顿时就反应过来了。
所以,她刚刚是因为这个哭的?
任天意有些歉疚的开口,“阿栗,我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没等她把话说完,莫栗直接伸手揽她入怀,柔声安慰道,“天意,不用解释,我理解的。你放心,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忙完,我就帮你去找你的家人。”
“不要!不要找。。。。。。”任天意抬起头,声音里是不可多得的坚决,“我一点都不想找他们,真的!阿栗,当初他们厌我,弃我,眼睁睁看我被逼入绝境而无动于衷,我早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。”
她早已不是什么时倾了,她是任天意,是莫栗的妻子,是小辰的母亲,她是任天意不是时倾!
“是这样吗?”莫栗低下头,扶着她的肩膀,看着她的眼睛问,“天意,你若真的不在意,又为何。。。。。。要自己一个人去时家老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