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时澈。其实,葬礼开始的时候,他就来了。
只是一直默默站在远处,谁都没注意到而已。
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下,时澈蹲在墓前,看着墓碑上莫栗的照片,眼眶发红,语声哽咽:
“姐夫,现在才来看你,你不会怪我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也很想像其他人一样,光明正大的来祭拜他。
可是。。。。。。他不能。
那日在游乐场,他穿着熊本熊的玩偶服,装扮成工作人员跟了他们一天,他以为,他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们,看着他们相亲相爱,幸福快乐就好。
却没想到,世事无常。
而他唯一的遗憾,是没能亲口叫他一声,姐夫。
絮絮叨叨的在莫栗的墓前说了好些话,时澈这才起身,又恭恭敬敬的对着墓碑上的照片鞠了一躬。
从墓园出来的时候,任天意还没走远。
她走的并不快,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唇紧紧抿着,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。
时澈担心她,就一直远远的跟在她后面。
黑色面包车从身边呼啸而过,不知何故,时澈的心脏忽然猛跳了一下,竟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他下意识加快脚步,却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。
面包车在不远处停下,车上跳下来两个黑衣人,不由分说,捂住任天意的口鼻,便强行将她塞进了车里,车门重重关上,面包车扬长而去。
“姐——!!!”
撕心裂肺的声音,时澈脸色骤变,拔腿就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