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说来也奇怪,这个人并不像是专业的职业打假人,我通过法院的朋友查过,这个人身上并没有其他诉讼的案件,而同样的情况,我在前公司遇到过一个打假人,那人身上正在受理和即将受理的诉讼多达一百多起。”
“当然,这个人也有可能是第一次打假,又或者说,他是一名高手,甚至都不用通过法院就能获得他想要的赔偿。”
听到这里,我不由地眼前一亮,问道:“媚姐,按照你以往的经验,他会是哪一种情况?”
伍媚听到我叫她“媚姐”,可能是心神一荡,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:“再牛逼的职业打假人,总会遇到和他硬杠的公司,身上不可能没有诉讼的案件,我觉得他可能属于第一种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会是第三种情况?”
“第三种?”伍媚微微一怔,询问的目光投向我。
我解释道:“就是说,如果我们不给他赔,他也不会去法院告我们,所以他身上并没有诉讼的案子。”
伍媚想了想,摇头道:“不太可能,他既然敢索赔,那也就十拿九稳的事,走官司虽然费些时间精力,但要看他索赔的金额,他可是拍了88箱‘飞天’啊,总金额一百多万,十倍索赔,那就是一千多万,这么大的利润,费些时间精力也是值得的。”
我脸色微变。
伍媚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,安慰道:“你放心吧,公司请我来也不是让我做花瓶的,我会尽可能和他周旋,逼他做出一些让步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刚才我跟他打电话,尝试着将索赔压到了七倍,他有些动摇了,说考虑考虑。”
“不过啊……这么大的金额,你们选品部也要有心理准备,五倍赔偿应该是跑不掉了,不过这事和供货方也脱不了干系,回头你把供货方的负责人电话给我,我去跟他们沟通沟通,至少让他们赔一半。”
五倍?
我心里冷笑一声,特么的老子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。
伍媚见我皱眉沉吟,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,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说道:“如果你没什么事儿,那我就先下班了。”
我回过神,对伍媚连声感谢后,离开了她的办公室。
回到工位上,我望着电脑屏幕,大脑飞速运转,思索着对策。
从伍媚提供给我的信息来看,这个索赔的客户极大可能就是刘书奇安排的人。
我们公司做福利的商品,都会做限购,也就是说,每个斗音号只能限购一件,那人却能事先准备了八十八个斗音号来拍,说明对我们公司的直播间的运营了若指掌,并且他对这批“飞天”的情况十分熟悉,否则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八十八个斗音号?
就在我发愁如何让刘书奇承认是自己安排的人时,忽听到老梁远远地喊了一声:“哟嗬书奇,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去?我办了海悦酒店的桑拿套票,一起去练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