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打个哈欠就到国外了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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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法医带着两人进去,农贸市场开了几十年了,地方大,平时人流量多,现下人都被拦在外面,显得十分空荡。

地上散落着不少蔬菜水果,应该是因事发突然,摊主逃跑时撞倒的。

死者的摊在市场中间,旁边是家猪肉铺,肉味和血味混在一起,江知棠皱着鼻子。

阎明见状拿出一个单独包装的口罩,拆开递给江知棠:“这里味道太重了,戴上口罩吧。”

江知棠很满意他的眼力见,把口罩戴上后,她踮起脚,拇指食指上下叠起,比成类似嘴唇的样子,碰了碰阎明的脸颊,“先欠你一个奖励。”

阎明被“亲”的低头闷笑,吱吱怎么这么可爱。

刘法医简直没眼看,“你们俩,别谈情说爱了,快来看死者。”

江知棠和阎明就像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小情侣,互相对视一眼,情意流转在眼中。

上前看才发现这次死者情况确实与众不同,死者颈部伤口裂痕很大,目测至少有四五厘米,伤口里血肉模糊,隐约可见气管,伤口边缘皮肉成锯齿状,有零散的碎肉落在死者领口。

“死者伤口被鹦鹉啄成这样,这是只吃人肉的鹦鹉啊。”刘法医指着不远处倒地的庞大鹦鹉,“还好有人把这鹦鹉打晕了,不然死者就要头身分离了。”

梅择解释道:“没晕!被砸死了。”

大热天的,江知棠听到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刺刺它骗人!

她真受不了这种,只能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游戏,都是假的。

阎明并未发现江知棠的不对劲,他上前要仔细观察鹦鹉,却被拉住手。

冰凉一片。

阎明吃惊地转身,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他宽大温热的手自然地把江知棠的双手拢住。

灵光一闪,他忽然想起昨日的鹦鹉。

只见江知棠眼尾发红,柔柔弱弱地说:“我害怕。”

江知棠鲜少和他示弱,阎明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,连忙柔声安慰道:“宝宝别怕,今晚我就搬过去,我一直保护你好不好?”

她点点头,倚在阎明宽阔的肩上,小脸雪白,面色惶惶。

[攻略一号好感:90]

诶?江知棠忘了害怕,偷偷拿眼看他,在阎明若有所觉看过来时,又连忙一副皱眉捧心的脆弱模样。

这小子怎么霸道的喜欢,柔弱的也喜欢啊?挺贪吃的啊。

“看来小吃街那起案子凶手是打算让鹦鹉在死者伤口处……”阎明想了想,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,“进食,不过中间出了意外,流程没按照他原来设想的发展。”

阎明:“两天两案,他已经失控了,我们需要尽快抓到他。”

江知棠突然想起温雪青,这起案件凶手只杀了一人,并未伤人,那温雪青就显得格外特殊。

显然不止她想到了,阎明也察觉疑点,他沉声吩咐梅择:“梅择,打电话让温雪青来局里配合调查。”

梅择:“好的阎队。”

李边靖拷完监控录像,拿着优盘走过来,“阎队,根据监控录像显示,凶手离开市场后向左往居民楼方向跑去,那边在拆迁没有监控。”

阎明:“先回局里。”

江知棠想到了麻雀妈妈说的仙人掌公园,她扯了扯阎明的衣摆,说:“我就不回去了,我要去仙人掌公园。”
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
“不用,你去忙吧。”

阎明竟然没再说什么,而是同意了。

这么看仙人掌公园一定有剧情点,江知棠可不信阎明会被她一句话说动,除非是游戏需要。

好!勇敢吱吱,要去探险了!江知棠没忘记存档,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玩完,还能回档挽救下。

而阎明目送江知棠上了网约车后才带队离开。

现在天热,司机都穿着防晒衣,路上司机一直沉默着,偶尔克制不住地干咳几声,方向盘上的手关节格外肿大。

江知棠注意到中央扶手盒里塞着纸,像是食物包装纸。

防晒衣口袋浅,阳光照射下,司机右口袋里的东西反光亮眼。

江知棠呼吸不自觉放浅,不祥的预感环绕心头,眼睫快速抖动。

司机不对劲。

哪怕可以回档,可面对这种情况,江知棠是又紧张又兴奋。

“小姐”司机沙哑地声音响起,他狠厉的目光盯着后视镜,“你看到我的鹦鹉了吗?”

“!!”

江知棠差点绷不住表情,司机就是凶手!他果然一直在阴暗角落鬼鬼踪踪地盯着自己。

“刺刺很可爱也很乖,可惜有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前主人。”江知棠语气平静从容,就像不知道面前是凶手一样。

司机嗤笑一声,“不负责任?那群鹦鹉把我害得这么惨,我恨不得把它们生嚼了!”
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鼓起,身体紧绷,不过看到后座的江知棠时,神色渐软,声音轻柔:“没事,马上你就能体会我的痛苦了。”

江知棠疑惑:“鹦鹉怎么害了你?养鸟养破产了?家里被鸟拆了?还是被鸟的冷漠伤透了心?”

她这一连串离谱的问题打下来,司机明显没反应,怔了下,随后便是愤怒,这个女人把他的痛苦当做玩笑!!

喉咙干痒,他忍不住干咳,声音又响又急,像要把肺都咳出来。

他咳的太厉害,即使他戴了口罩,江知棠也不放心,连忙把自己的口罩压紧,还不忘提醒:“看路啊师傅,憋咳了!”

司机完全没听她的话,依旧沉浸式咳嗽,不过车倒是开的稳稳的。

江知棠只好等他咳完继续套话。不过鹦鹉怎么害了他?她听阎明说过,凶手很可能是报复社会因此随机杀人,那这两者间有关联吗?

还有今天案件,鹦鹉在死者伤口处啃食,刺刺也是吃生肉的,应该是凶手故意培养鹦鹉吃生肉,再将饿久了的鹦鹉带到案发现场。

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?

疑惑升起,她却猜不明白,江知棠感觉自己不是脑子不够用,是这个游戏太变态了,她根本摸不透变态的逻辑。

司机咳完,冷笑一声,反正是个死人,就让她做个明白鬼吧,“知道鹦鹉热吗?”

这江知棠还真知道,小时候她父亲在公园被野生鹦鹉咬伤,意外得了鹦鹉热,她记得当时还住院住了好几天。

江知棠:“知道,鹦鹉热不算严重疾病吧,只要及时治疗也不会有后遗症。”

“没错,只要及时治疗”,司机恨恨地说:“可那群畜生不允许我休息治病,哪怕发烧都快要晕倒,也不允许我请假!凭什么!!住院总就不是人?就必须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