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老头儿说到这里的时候,李打拐已经朝着我望了过来,我们也抬头朝着那边望了过去。
何老头不明所以,仍在那儿继续诉说。
“苏老的儿子外出游玩,结果莫名其妙音讯全无!
等到找到的时候,人已经没了。
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苏老的儿子意外从悬崖坠落,但苏老的儿子生来就有恐高,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敢靠近!
又怎么可能从那种地方坠落?所以苏老想……”
“想个球啊想?他上次扣下我那些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?”
“不是,上次的事情也不怪人苏老那般,全是因为你自己不小心弄坏了人家的玉树屏风不是?”
“我说不是我弄坏的,就不是我弄坏的!
监控里那人是跟我穿着一样的衣服,但你们没照着脸不是?要不是老黄跟我说,我还不知道你们是那般待客的,竟然给我丢出来!
我李打拐在这翰河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,哪曾受过这等欺辱?”
………
得,连自己是被人家丢出来的都是老黄告诉他的,一定又是马尿灌多了,断了片儿了!
我就说这何老看着不错的,怎么却跟李打拐结下了梁子,合着是这么回事儿。
“我说不去就不去!
今天就算是说出大天来,我李打拐也……”
冤家宜解不宜结,我刚想开口,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。
这次进来的,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。
那老者的年纪该在古稀左右,但双目却炯炯有神,面色也显得极是红润,且不是那种保养出来的红润,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!
这种人,要么是内家功夫的高手,要么就是有大气运加身的人!
老者的银发梳着那种民国年间的大背头,手里拄着根一看就是上等木料制成的龙纹拐杖,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朴素,却是给人以一种极为奢华的感觉。
老者一进来,老孙立马瞪圆了眼珠子,小声的附到了我的耳旁:“待会儿注意着点儿,没事儿尽量少发声,这老人就是苏瑜,当年翰河市的土皇帝!”
一听到苏瑜这个名字,我惊得当即就瞪大了双眼!
以前小时候我就经常听村儿里的老人提起苏瑜这个名字,说的全是他们家的丰功伟绩!
苏瑜的爹叫苏保国,是解放前翰河市一座酒楼的掌柜。
当时天下大乱,倭族亡我华夏之心不死,有为青年几乎全部投身报效祖国,但苏保国却因为妻子怀有苏瑜,不得不忍下仇恨在家悉心照顾妻子,只能向前线捐献钱粮。
后来翰河失陷,倭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还霸占了苏保国所在的酒楼,逼着苏保国大宴犒劳倭鬼将士。
当时整座酒楼的员工尽皆宁死不从!
倭鬼威胁若是不从,便要血洗整个翰河!
这才逼得苏保国答应了下来。
是夜,苏保国趁着夜色掩护,着人护送孕妻出了城,之后便偷摸反锁了酒楼门窗,趁着倭鬼酒酣之时,放火与一众倭鬼将士同归于尽!
正应了那句位卑不敢忘忧国,哪怕无人知我!
照理当晚除了围住酒楼的倭鬼士兵外,里边无一生还,人都烧死了,应该没人知道当晚发生的事情才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