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般情景,留在案上的彪杆子和捞尸匠们,当即就下水开始打捞幸存者,而我,则是恨得咬牙切齿,却又一点儿办法也没有!
是啊,要是直接把船炸了,我们还能利用岛上的树木,再造出船来离开这里。
届时我回到种花家,他全抬走就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。
反倒是给我们留下两艘福舩,我会觉得那是谣门向来的作风,不会有什么怀疑。
而且我是受害人,急切之下必然会是第一批登船的,只要炸死了我,其他人就算能回到种花家,也必然对他就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了。
好歹毒的一个全抬走!
竟然阴险到了这般地步!
“呵!
骗了一辈子人,没成想,到头来却是差点儿被自己人给糊弄死,可悲,可笑啊!”
全抬走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,双目无神的坐在了沙滩上望着远处的人群在水面上忙碌。
一直打捞到下午十分,打捞作业才算是告一段落。
如此这般巨大的爆炸,第一批登船的没有一个活下来的,就连那些明兵,都是被炸得四分五裂,海面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尸体!
所幸我被大气运加身,在要上船的时候被商老怪给拦了下来,否则那些尸体碎片里头,也必然会有我的一份儿。
我们的小舟不多,第一批只上去了三分之一的人,这才给我们留下了三分之二的有生力量。
但要利用这三分之二的有生力量再造出一艘能禁得起海浪,并能承载这么多人的船来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我现在的时间很紧迫,要是不能在海上把人拦下,恐怕他们一回到种花家,就会立即使用那粒丹药。
到时候郭婷就真的没救了!
再向丹士要一粒?怎么可能?那可是可以称之为以命换命的!
谁会愿意?
抢?恐怕把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全部搭上,也不见得能突破云狼的防线。
再者,谁又愿意无缘无故的为了我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去冒这个险?
思来想去,我也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商老怪身上。
但让我绝望的是,照商老怪的话说,当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徐福登上过蓬莱!
最早上来的,就是那些明朝的将士!
也就是说,我想找徐福船骸的这一希望,也彻底落空。
难道,我此行差点儿丧命,到头来却是为他人火中取栗?我不甘心,我好不甘心!
就在我愤怒到感觉胸口都快要爆炸的时候,人群里一个手上有着一条从肩头贯穿到手掌的疤痕的人,却忽然朝着我走了过来。
“夏聪兄弟,我曾经是一名船工,昨天晚上听说,你们曾经用一种像是草的虫子,把那头跟我们的货轮差不多大的巨龟给弄死了?能不能带我去看看?”
最开始,我也曾经怀疑过那种虫子的药效会不会比冬虫夏草还好,但这都什么时候了,我又哪里还有那个心情?
对方见我不说话,似乎有些失望,但在叹了口气后,又接着说道:“我记得那种像草一样的虫子,能把人的骨头消化得渣滓都不剩一点儿。
要是那巨龟的壳儿被留了下来,恐怕里头的有机物也被消化得差不多了。
这样一来,就能大大减轻龟壳的重量,说不定,就能充当我们出海的工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