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到时候消息传到苗疆大巫的耳朵里,他还能用寨子里的人来威胁,让那几个当年封印自己的大巫自行了断不是?
但要是那些大巫手上拿着它活命所必须的东西,这样就行不通了。
双方各有把柄在手,到时候的局面就会充满各种不确定的因素了不是?
果不其然,一切都被我给猜中。
我脑子里刚冒出来这些想法,那玩意儿阴沉的声音就跟着响了起来。
“难道以前就没人告诉过你,知道得太多未必就是好事?”
“呵,那也得分情况不是?就像现在这样,要是我不知道这些,最后是必死无疑,反倒是知道了这些,还能有本钱谈一谈条件不是?你应该是发现我的识海已经被开发了出来,所以才转头回去,把那一整个寨子的人都杀光以泄愤的吧?”
“哼哼,你知道了又能怎样?难道你还想替他们讨个说法不成?”
“我没那意思,我的意思是,咱们虽然目的不相同,但目标却是一致……”
接着,我就把我现在所想要做的,在识海里跟对方交流了一遍。
“这个好说,只要你帮着本座找回金身,本座必让你达成所愿!”
势头开始变得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不死不休,而是开始转变成了一种合作的关系。
我带着它深入苗疆,找到它的金身,而它,则是会在必要的时候帮助我,并帮我找出对付那种蛊虫的办法。
不过为免走漏风声,它仍是没让柳勇他们四个人离开。
向前推进大概十多里山路,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
既然我已经猜到了它的目的,它也所幸不再隐瞒,而是为了让我意识到人性的丑恶,说出了自己的经历。
照它的话说,它原本也只不过是那个寨子中的一员。
当年他还是小孩儿的时候,就表现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天赋。
每次炼蛊,都会把数不清的蛇虫鼠蚁放进一个陶罐中密封,让那些毒虫在里头弱肉强食。
等到两个月左右启封,陶罐中剩下的最后一只毒虫,就是所需要培养的蛊虫了。
一般情况下,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那只毒虫能坚持到最后,但它却像是能未卜先知一般,每次都能猜中最后剩下的毒虫是哪一只!
为了证明他的这种能力,每次炼制蛊虫的时候,都会有人请他过来,还特意在他说的那只毒虫身上做记号。
结果还真就是那只被做了记号的毒虫活到了最后!
这一来二去的,他自然也就成了寨子里公认的神童。
但随着历史的推移,蛊师逐渐走向了没落,变得不再那般受大家的敬仰。
特别是兵灾那几十年,大家所要考虑的,是如何搞粮食搞武器,如何让寨子生存下去,又哪里还有人去研究这些费时费力,却只能同时对付一两个敌人的蛊虫?
“像你昨晚中的蛊,虽然兼勘察和攻击两种功能,但一个人最多只能同时使用一只,否则你身上沾了蛊虫甲的气味儿,蛊虫乙就会不听从你的命令,甚至攻击你!”
我还说昨晚我藏得好好的,怎么就被发现了呢,合着这玩意儿还有这些门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