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棠眨了眨眼,忽地红了脸颊,偏开眼不敢再看他了。
“好了。”
片刻,祁冽起身。
“睡吧,我不会进来。”
他说完,收起药箱将卧室的灯光关上,只留下一盏小夜灯后,便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客厅而去了。
唐棠眼睁睁看着他的“解药”
就这么走了,郁闷的鼓起了面颊。
然而,被酒精麻痹的脑袋,愈发沉重。
她很想去把他捉回来,却是有心无力,最后只得无力的向后跌去,困倦的闭上眼睛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中。
本以为这一夜,总该过去了。
可祁冽低估了某个小兔子的折腾程度。
约莫一个小时后,带着海棠馨香的娇小身躯,借着柔和的小夜灯光亮,一点点悄悄的靠近,最后趴在沙发跟前,轻轻的牵住了他的手。
像是冰凉舒适的清泉,浇盖过被大火灼烧得残败不堪的焦土。
陷入梦魇中的祁冽忽地苏醒,睁开眼睛看向了这驱走所有痛苦的“源泉”
。
小夜灯的光亮并不能辐射整个客厅。
唐棠也看不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。
此刻,她只想让他贴近她多一点、更多一点。
可惜,只是牵手这样的触碰,似乎并不能满足。
她还是好疼好难受。
明明之前,他第一次发作也没这么严重的。
唐棠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。
但此时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。
“祁冽,你醒了吗?”
她很小声的用气音试探。
回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。
唐棠抿唇,犹豫了片刻,还是没忍住,轻手轻脚的起身,翻过他,然后钻到了沙发里面,与他紧紧贴靠在一起。
此时,她真的无比庆幸这个沙发足够大,也无比庆幸祁冽睡得足够沉。
她已经没心思再考虑他明天会不会生气她的冒犯了。
她像是走投无路的瘾君子,贪婪的抱住了她的“解药”
,将脑袋深深贴靠在了他坚实的后背。
黏人得不可思议,祁冽想。
【喜欢你、很喜欢你。
】
昔日少女大胆的发言再次浮现脑海。
在那之前,祁冽从未感受到过如此热烈的喜欢。
也从未如此感受到过如此强烈被需要的感觉。
喜欢、爱。
这些东西,于他而言,实在是太奢侈,也太陌生了。
以至于,他根本不愿意去相信,这些东西会降临在他身上。
可现在
身后很快传来绵长的呼吸。
祁冽轻轻的翻过身,隔着浓稠黑暗,修长的指尖精准落在她柔软的面颊上。
“唐棠”
他轻声喊她,却没有得到应答。
于是指尖流连,辗转便落到了她玲珑纤细的腰际,微微用力间,便将她轻松拢进了怀里。
“是你先来招惹我的。”
他下颌轻靠在她发根柔软的脑袋上,嗓音沉缓、温和,如同谆谆梵音。
唐棠迷迷糊糊的沉睡着,小小的扭动了一下身躯,片刻,又紧紧将脸颊贴靠在了他的胸膛。
祁冽浅浅勾唇,安抚般抬手,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那么接下来。”
他轻笑:“不可以后悔了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