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想去哪玩儿?”
与泽诺告别,已经是一小时后。
午后的咖啡馆,静谧而悠闲,舒缓小提琴声如同涓涓细流的声音般,流淌回荡。
唐棠慵懒靠在祁冽怀里,任由他修长指尖把玩儿着她柔软发丝。
“你决定吧。”
她如同小猫般闲适的眯着眼睛,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坚实胸膛,“我都可以。”
黎城她待了七年,已经没有哪个景点是她没有去过的了。
但只要他想去,她都可以陪着他一起再走一遍。
“好。”
祁冽手向下,将她柔软右手轻松握进滚烫的大掌中,指腹似漫不经心掠过她无名指的指根。
“那就去格森大学吧?”
闻言,唐棠表情微愣。
“格森大学”
她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,回忆却是越过茫茫岁月,回到了七年前。
其实,那时沈书砚给唐棠办理的,并不是退学,而是转学籍。
早在那之前,F国格森大学就一直希望唐棠可以来当交换生。
后来,她也的确成为了这个大学的学生,本硕连读,还在这里认识了黛西和泽诺。
这一切在沈书砚长达几年的刻意隐瞒下,没有被祁冽发现。
或许也是当局者迷。
当年,当沈书砚拿出那个假的骨灰盒时,祁冽所有汹涌的爱意,便化作了对薄家滔天的恨意。
从此以后,他被恨意支撑着,如同行尸般活着,不断尊从着她“生前”
的心理暗示,要强大、强大到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冒犯他,也不能再冒犯他。
这个过程,他又何尝不痛苦呢?
眼意逐渐上涌,湿润了她的眼眸。
唐棠愧疚的将脸颊埋进他胸膛,意图不让他发现她的失态,“祁冽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