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爸爸,软糯乖巧,男生听得心神荡漾:“诶,倒也不必如此热”
情。
话音未落,一个篮球倏然如同利箭般,从他头顶破风而过,落点瞬间,完美砸入了他对面的篮球框。
男生呆住了:“卧槽”
完美的三分球啊!
关键还在三分线开外很远的距离!
牛批了!
男生惊艳的回头看向投篮者,下一秒,眸光骤然一愣。
那是一个长得很高、气质很矜冷贵气的青年。
黑色棒球帽和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容颜,却遮不住那一双如同寒星般锐利的凤眸。
此刻,青年的视线凉凉掠过男生,迈开长腿走来,将小崽崽单手抱起,又顺势把正津津有味吃瓜的女人搂进了怀里。
低语之间,男生只听女人软声冲青年喊道:“老公”
原来,她真的结婚了!
那一刻,男生脸上尴尬,涨红犹如火烧,篮球都不要了,立刻逃离了现场,沿途还挨了同寝兄弟的猖狂嘲笑。
“爸爸,你怎么来了啊?”
小祁夏开心的坐在祁冽的臂弯里,抱着他的脖颈问道。
“再不来老婆孩子都要跟别人姓了。”
祁冽嗓音平淡,但唐棠却莫名从中听出了一股子幽怨。
她哭笑不得,伸手捏了捏他紧绷的脸颊:“吃醋了?”
祁冽哼了一下,没说话。
唐棠噗哧笑了一下,索性勾着他的脖颈,踮起脚尖在他薄唇落下一个吻:“现在呢?”
小祁夏见状,眨巴了一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后,立刻自觉的伸出小手捂住,假装看不见。
祁冽哼哼,“什么?”
唐棠哭笑不得,再次印下一个吻。
这次,他眉眼间最后的郁色也淡去,薄唇缓缓勾起。
简直肉眼可见的好哄。
唐棠见状,眉眼弯起,低低的笑了,笑声如银铃般清灵。
祁冽静静地垂眸望着她笑。
看着自家爸爸那副不值钱的样子,小祁夏暗自撇嘴,并有样学样:“妈妈,我也要!”
唐棠好笑,又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两下。
须臾后。
“还想去哪里玩儿?”
祁冽低眸,眸色带笑的望着自家老婆和小崽子。
“爸爸,我想玩儿那个!”
小祁夏抬手指了指露天篮球场二十米外的花坛空地处。
那里,赫然印着一面用粉笔画的格子图。
当然了,在小朋友的世界里,这样的游戏,俗称“跳房子”
。
可惜,“房子”
太大了,小祁夏短胳膊短腿的,抛在最高一层“楼层”
里的小石头,怎么也捡不到,最后落后了唐棠和祁冽两栋楼。
“哼,不公平!”
小家伙抱着祁冽大腿奶声抗议:“爸爸腿好长,宝宝腿好短,不公平不公平!”
祁冽挑眉:“哪里不公平了,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?你不要乱说好不好?我和你妈妈陪玩儿也很不容易的,反思一下你自己,最近是不是缺乏锻炼了。”
小祁夏:?
一旁的唐棠差点儿笑趴。
在小家伙看“狗”
一样的目光里,祁冽弯唇,牵住了唐棠的手,持续打击:“老婆,累不累,我牵着你跳?”
唐棠憋笑:“嗯,好呀”
小祁夏:……
受不了了,宝宝也是有脾气的!
小家伙气炸了,腮帮子鼓得像河豚,立刻冲到爸爸妈妈中间,小爪子强硬的掰开了他们牵着的手,将其改为了牵着他的小手。
“我也要!”
小家伙奶声抗议,然后自顾抬起小短腿又跳了起来。
唐棠和祁冽忍着笑,耐心的从两侧牵着小家伙,助力他拿下了落后的两栋“大房子”
。
最后跳累了,小家伙干脆就拉着祁冽和唐棠躺到了旁边树下的草坪上。
阳光明媚炽热,透过树荫落下斑驳光影。
小祁夏牵着爸爸妈妈的手,将其举起,仔细观察着光影穿透那或修长或纤细指根的样子。
很漂亮,也很梦幻,像是细碎鎏金漏过指缝,最后倒映进小祁夏的瞳孔中。
他忽然就想到了他的名字:祁夏。
夏,亦如此刻的盛夏。
爸爸妈妈说过,他们为他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们相识于盛夏,结爱于盛夏,甚至在盛夏时生下了他。
所以,他们为他取名:夏
——代表着,他是见证爸爸妈妈爱的结晶。
“爱的结晶”
小祁夏美滋滋的低声呢喃着,然后牵着爸爸妈妈的大拇指和食指,将其合拢,摆弄出了一个爱心的框架。
透过这个爱心框架,盛夏骄阳穿过,照亮了他的眼眸。
他就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