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谢母也怀了身孕,月份比谢临的母亲要大上一些月份,事情到如此地步,贸然退婚不仅会让两家关系僵化,更会影响双方的声誉跟利益。
但谢母足够镇定,如此这般大事小化,除了多了些茶后谈资,落人话柄,两家集团股份的涨幅还算平稳。
经此一事,本就喜欢谢母的谢家老头老太太更对谢母钟意上心了,经谢母的温婉大气对比,更显得谢临的母亲上不了一点台面,为此他们给了谢母不少补偿,哪怕是将那位疯女人接进谢家,也不过是分了个差不多的房间给她安排过去,并没有将人带进真正的谢家大院。
但到底是谢家的血脉,俩老人还没做的那么决绝,为了堵住女人的嘴,每个月还固定打了一笔不少的赡养费过去,女人也识趣的没闹到台面上来。
女人从始至终的目标就是讹钱,也不敢将事情做的太绝,要不以那两位老人的雷霆手段,自己也只能落了丢西瓜捡芝麻的局面,再糟糕一点根本不堪设想,她惜命也就安生了下来。
有这样的母亲在前面做表率铺路,谢临的出生可以说是除了他的母亲不被任何人欢迎的。
即便是他的母亲,也不过是将他作为提款机来养,不参杂一丝一毫的母子之情。
他自小到大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的逗父亲开心,以便获得更多的钱财,但凡惹得父亲不快,迁怒母亲就免不了一顿责骂。
后面再大一些,等他长到十岁后,就被谢母提议接到家里来住,谢母看着和善好说话,但面对着丈夫偷人偷出来的私生子自然是没多少好脸色,她将谢临接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歇了他跟自己儿子争家产的心思。
杜绝后患当然是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最放心。
等到到了学校,车停了,李叔看着他迟迟不肯动作,叫了他一声,谢临才在回忆里抽身出来,手指握成拳状,纂得死死的,甚至指甲嵌进掌心皮肉也恍若未觉。
偶然间瞥过来的眼神里也不像是在看同学,看是看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。
如果不是父亲交代要与苏鹤打好关系,好好相处,自己也犯不着对一个暴发户的孩子和颜悦色。
私生子这个名称虽然不好听,但也算是名门望族的私生子,也不是什么小家小户就能轻易攀上的。
但苏鹤的父亲挺会做生意,短短几年时间里,一跃成为商业新贵,合作伙伴里为数不多的香馍馍,谢父能有这种想法也正常。
苏鹤看着李叔因为劳累而微微弯下的腰身,杜绝了他的好意帮忙,自己带的行李不多,左右不过两个拉杆箱跟五六个大包小包。
谢临一下车,苏鹤随手拎过来一个拉杆箱塞他手上,一抬下巴:“同学,该发挥你存在作用的时刻到了,带一下路吧。”
谢临就跟个NPC似的,嘴角牵扯开的笑意就跟批发一样,行李一到手就打开了开关,洪水决堤,拦都拦不住,他笑脸相迎的不知从哪里摇来一两个人,交代完宿舍号后,将剩下的所剩无几的行李一手揽下。